就在徐玉鵬擔心江東會被血咒占據心靈、失去控製的時候,前者突然發現了一些異常: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來,這個棺木就一直緊緊的“躺”在這裏,一直都沒什麼一樣。而剛剛,在江東著魔的那一刻,血晶棺開始突然旋轉;而後就是在江東出劍的這一刻,少年再次觸動內力的那一刻,血晶棺再次旋轉了;在江東不斷往前行進的時候,血晶棺開始釋放光芒並不斷的旋轉……
這一切似乎都在顯示著:這棺內的人物或許和江東有著莫大的關聯,少年與那股神秘的力量有著一絲難解的情緣。
徐玉鵬猶豫了,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江東往前走去,不再阻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此刻,棺木似乎已經吸納了足夠的陰風邪氣,不再對死氣有所需求了,它停止了旋轉,就那樣靜靜的“擺放”在房間中央。
這一刻,不論外界如何騷亂。但在這個房間裏麵,時間似乎停止了,一絲輕微的呼吸聲大家都能聽到。也就在這種極端凝重的氣氛下,出現了一副讓江東、徐玉鵬難以置信的畫麵,血晶棺表層暗紅湧動,並慢慢的浮出了逍遙之城中老人所說的那一席話:
“彙天華,聚地精。浩瀚曆,七月七。
逍遙城,邪惡井。降天絕,斬屠神。”
“不可能,不可能!天絕是我的!……”江東引天長嚎,將整座亡靈之都震得在呐喊聲、?在夕陽即餘暉中緩緩搖蕩。黑色的刀魂已握左手,背後的七道光柱轟然打開,並迅速的向著刀魂處融合,藍芸雄劍的紫光被刀光壓了下去,如墨般黑暗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擴散開去,帶著一種噬魂的氣息與壓力。
也就在此時,血晶棺突然爆發出的光芒,瞬間由暗黑色轉成了一團璀璨奪目的七彩光芒,將房內照的通亮,空中的七彩光華不斷閃爍,流光異彩充溢在整片空間,無數美麗的花瓣在圍繞著血晶棺紛紛揚揚的飄灑,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馨香。在江東的記憶深處,似乎曾有過對這一馨香的記憶,隻是此刻,他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不過,緊接著場麵卻是十分之恐怖,使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就見一隻隻剩白骨的手掌從棺中伸了出來,緊接著便是另一隻。兩隻白骨緊緊的扣住棺沿,似乎用盡了他(她)的全身力氣,試圖從血晶棺內站起來。
可是,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徐玉鵬驚呆了。她,不是一具骷髏,而是一名仙姿絕世的少女,不沾染絲毫塵世氣息,她,宛如精靈一般,動人心魄的仙顏讓人遐思萬千,但卻生不出半絲褻瀆之意。
隻是一切都少女睜開雙眼的刹那改變了,兩道血紅之光直穿天際,冷冽的血芒寒刺骨,讓人不由自主戰栗,兩道冷森的血光掃視眾人,過之處所有人都心生意。
江東抬頭仰望著空中的血晶棺,注視著棺內那張絕世仙顏,他聽到了自己那顆心碎裂的聲音,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的灰暗,他感覺失去了整個世界,眼中、心中就隻有這個女人。
“星奴!”江東緩緩開口。
棺內的女子緩緩坐起,黛眉彎彎,瓊鼻挺秀,雙唇紅潤,貝齒如玉,一張美絕寰宇的絕世仙顏出現在了江東眼前。
徐玉鵬更是一驚,因為他發現此少女的麵孔似乎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他又想不起來。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傾國”,這些詞如果用來形容眼前的女子,隻會顯得俗氣。這張動人的嬌顏似乎不屬於塵世,沒有一絲塵世氣息。
他,怔住了;他,呆住了。
江東靜靜的望著星奴,深深的,望著星奴,激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憑淚水無聲無息在臉頰上流淌而下,也許空中的那個少女已非自己回憶當中的紅顏知己,但他依然定定的望著她,忍受著萬蟻噬心般的煎熬。
往事如煙,為何總是繚繞於心間?往事成風,為何風向不定,卻總是盤旋在自己的心跡?也許在當今喧鬧繁華之中,一切圍繞、盤旋在自己身邊的事物,都隻不過是一場幻影,隨時都會如煙花般消散。隻是屬於自己那份的感情,能穿越時空,洞穿靈魂,生生死死的纏繞心田,呼喚起最原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