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紀闌珊緩緩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打在了浣紗的臉上!
浣紗捂著半邊臉頰倔強的回過頭來,眼神凶狠的盯著紀闌珊,眼神淩遲了她半天才幽幽開口道,“主子,您今兒個都下了這狠手,那也別怪奴婢不仁義了!”話音未落,浣紗也抬起手掌朝紀闌珊揚了過去!
隻是,手剛剛揚至半空,便被紀闌珊攔了下來。
抓住她的手臂,紀闌珊重重的向後一推。
“好一個浣紗,隻是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自稱奴婢的時候,有沒有把我當做主子?還是,你做的是一個可以掌摑主子的奴婢?”紀闌珊緩緩踱步走到浣紗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身問著浣紗,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夾雜著的幾絲戲謔。
被這一推,浣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著紀闌珊這強大的氣場,心中敢怒卻也不敢言,因為她也不知道,坐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東方瑾能忍自己到幾時。索性不再糾纏紀闌珊,轉身望著看戲的柳丞相,忙跪走過去,拉住柳丞相的袍子,“丞相大人,奴婢有證據證明王妃是紀闌珊害死的!”
柳丞相拉回自己的袍子,伸手一甩,“那還不趕緊拿出來!”
浣紗瞅著紀闌珊,“可是,那證據在她的房裏,還請丞相和王爺挪步去看上一看。”
柳丞相看一眼東方瑾,見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揮揮手,“還不趕緊帶路?”
浣紗一聽趕緊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柳丞相朝東方瑾等人冷哼了一聲便揮袍跟著浣紗出了門去,沈盈盈也趕緊悠悠然的跟了出去。
“看來,你被人陷害了。”東方瑾站起身來,走到紀闌珊的身邊,眼睛望著門外,眉頭緊擰。
“這明顯是就是有人設計好了陷阱,而珊珊不知不覺已經入了套,但是我們卻連布局的人都看不出來。”楚白衣也是歎一口氣走上前說道。
紀闌珊一聽他兩個這樣說,剛才的氣勢瞬間軟了下去,有些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不發一言。
看見她又是這幅模樣,東方瑾不禁有些心疼,隻好湊近一些摟住她的肩膀,細聲說道,“不用擔心,本王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連這點小家務事都處理不好呢,這隻是個小意外罷了。聽到了麼?”
紀闌珊抬起頭,望著麵前這張英俊的臉上也掛著一絲擔憂,心內也是心疼無比。“真的隻是小事麼?”
東方瑾聽她問得這麼認真,隻好撇過頭去不回答。
“怎麼會是小事呢?”紀闌珊有些傷心的搖搖頭,眼神中儼然多了一絲疲憊,隻聽她繼續說道,“芙蓉姐姐生前的存在都是你的一道難題,看在丞相的麵子上,你都不敢對她怎樣,更不要提冷淡或者休妻。如今,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丞相大人今日的反應你也看到了,日後他又怎麼輕饒於你呢?”
聽他這麼說出自己的心裏擔憂之事,東方瑾也不想在說善意的謊言安慰下去了,隻能又摟緊她幾分,半晌才低沉的說道,“一會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記住,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相信我。”
紀闌珊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那你也要相信我。”
望著她期盼的眼神,東方瑾重重的點點頭,“會的。”
兩個人人四目相對,眼神中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紀闌珊聽到這溫暖的話語,便紮進東方瑾的懷抱中,享受這一刻的安心與寧靜。
一旁的楚白衣早就識趣的轉過身去,走到柳芙蓉的屍體前,仔細打量著。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用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柳芙蓉便張開了嘴。
楚白衣的雙眼緩緩湊近她的嘴,想看清裏麵有什麼。
隻見他越湊越近,就在隻差幾分的時候,柳芙蓉忽然幹嘔了一聲!
楚白衣嚇得一哆嗦,本能的放開了她的下巴,朝後麵退了一步,一旁的東方瑾和紀闌珊也聽到聲音趕緊湊了過來。
隻見明明已經死亡的柳芙蓉躺在床上,嗓子嗚咽了幾下,發出了一串奇怪的聲音,就在紀闌珊以為下一刻她就會睜開眼睛醒過來時,卻看見柳芙蓉的嘴巴抽搐了幾下,嘴角冒出一串白沫,而後便恢複了安靜,不再動彈。
三個人都是愣在了那裏,還是楚白衣先反應過來,走過去,見她確實是不再動彈便將手指搭在她的鼻下。
“神經刀,剛剛……剛剛芙蓉姐姐是……詐……詐屍了麼?”紀闌珊小聲的問道,眼睛直視著柳芙蓉的屍體,生怕她會像電視裏的喪屍或者鬼魂一樣起身咬她一口。
東方瑾也反應過來,“楚兄,剛才這是死而複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