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石牌子(1 / 2)

清晨的空氣洋洋散散的落在地板上,我在鏡子前打扮一番,看看表還有時間,就坐在電視機前,習慣性的打開電視,一則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近日,位於雲南省石關門的僰人懸棺,經過連續多日的強降雨,其中一口懸棺從峭壁上墜落,關內隻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牌並無骸骨,對於這一意外事故,當地管理部門聲明今後要對懸棺加強保護工作,新一輪整修計劃預計年底開工,屆時將封閉遊客觀光區2個月......”石牌!電視畫麵中的特寫照到了那個懸棺內的石牌,很平滑沒有瑕疵,扁平的一小塊,中間雕刻著似是而非的東西,周圍有些怪異的符號圍繞一圈,我心中一緊。在電視櫃上的水晶洞內赫然放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石牌。這個石牌對於我來說是個念想,我還記得五年前爺爺臨終前在我耳邊說的話。“丫頭,咱家院子的石榴樹下埋著個東西,不是什麼寶貝,但是,是祖上傳下來的,你留著吧。”爺爺彌留之際的話很微弱,我聽著費勁。“爺爺,那東西我能拿嗎?老傳統不是說傳男不傳女嗎?”我確實很迷惑,按理說是給我爸爸的,他是長子,雖然爺爺疼我,但是老規矩不能破吧。爺爺沒有回我的話,眼睛一直盯著那棵石榴樹,沒多久就去了,一時間家裏像炸開了鍋,不是因為爺爺的去世,而是針對我。“丫頭,老爺子說什麼了,是不是有財產!”“你可不能獨吞啊,大伯平日對你可不錯!”“欣晴啊,到嬸子這來,別理他們。”“聽爸爸的,咱們就不說,爺爺是給你的!”爺爺的去世我還沒有緩過神來,這一家子就開始輪番惦記著遺產了,我實在是受不了,要是爺爺真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就變賣了分了吧,我也不想獨吞,想到這我把爺爺在我耳邊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一瞬間大家就都奔院子去了,拿鐵鏟的、木棍的、搓衣板的,隻要是能耗土的都用上了,我看著真是心寒,床上冰冷的爺爺怎麼能安息呢,我默默的拿著條床單蓋在了爺爺身上,我覺得自己的淚在那一天都已經流幹了。第二天草草的辦理了爺爺的後事,一家子開始琢磨起昨天挖出的寶貝——石牌,大家都說一定是個古董,建議拿出去找專家看看,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爺爺已經去了,東西再值錢也不過是個物件。從那天起我就搬離了那個家,虛假的親情使我厭煩,爸爸媽媽不理解我就如同我不理解他們一樣。一個禮拜過去了,石牌又回到了我的手裏,當然不是他們良心發現什麼的,那天我大伯找了個專家鑒定了一下這個石牌,專家說不值什麼錢,又不是瓷器或是古董,就是一刻了花的石頭,大家都覺得老爺子糊塗了,破石頭留著也沒用就還給我了,我倒是像寶貝一樣珍惜著它,把他放在了抽屜深處。至於現在為什麼放在水晶洞裏,那還得說說我的那個前男友——胡光軍。他是個極致的探險者,哪裏都想去哪裏都敢去,十足的無神論者。三年前我們正是一對羨煞旁人的小情侶,一天他來我家發現了這個石牌,先是一個遲疑,然後默默的蹲在地上翻看著這個石頭,我很奇怪他怎麼會對石頭感興趣,沒過多久他就送了我一個大大的紫水晶洞,並叮囑我把石牌放進去,起初我還不太願意,因為實在很怪異,但是他很堅持我就沒有再說什麼,後來一次他從雲南回來就和我提出分手了,我並不驚訝,因為他整天東遊西走神神秘秘的,我早就預感到我們或許並不是一路人,雖然分手了,但是我們依然還是朋友,有什麼事情我還是願意找他商量,時間久了好像就成習慣了。我拿起了床邊的手機,撥通了胡子的電話。“喂”很低沉的一個聲音,、想起在電話另一邊,我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與低沉,現在的他在我心裏更像個大哥哥。“是我,胡子問你個事,我家的石牌你還記得嗎?”我很迫切的問他。“記得,怎麼了?”胡子依舊低沉著嗓子。“我看到剛才電視報道石關門懸棺墜落,裏麵就有一塊和我的一模一樣的石牌,這是怎麼回事?”“不清楚,,我現在去你那。”說完就掛斷了短話,這就是我討厭他的地方,一貫的我行我素、冷漠沒人情味!我以前怎麼能看上他的!10分鍾之後我家的門鈴響了,我打開門,胡子背著他的雙肩包走了進來,一句話沒說直奔我家的水晶洞去了。我很好奇他是怎麼了,平時就算再冷漠也會打個招呼呀。胡子拿出石牌看了看,又將它放了回去,轉過頭看著我。從他的眼睛裏我讀出些許憂傷,是什麼讓他難過,不對應該是驚恐!“小欣,關於這個石頭,我隱瞞了一些事情。”他好像不願說出什麼事情一樣,一直看著我。我心裏直發毛,這不就是個石頭嗎,能有什麼呢?我心裏很納悶他的反常,他會隱瞞我什麼事情呢?“還記得一年前我去過雲南嗎?”他自顧自地說“那次的經曆我至今難忘,你能相信雲南會有雪地嗎?我鑽過城市地道、爬過高聳的山峰,在那裏我見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我相信世界上是有些什麼東西存在的,隻不過我們從來沒有了解過他們。”這一番話我徹底懵了,胡子愛探險、旅遊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很確定他是個無神論者,無論什麼事情他總愛拿科學來論證,我不相信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了解的.之後的大半天他就給我敘述了一個即驚悚又詭異的故事,當然也就是那次雲南之行的經曆,不過我相信這不是全部故事,一定有什麼地方他隱瞞我了——關於那個石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