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春蓮,從那次,綠盞與我說,她從不與人交流,我便知道她有問題,但是,這個人,暫時不能動,隻是好生的看著,對她好些,利害的人,不讓她知道便是。”
琴歌不解的道,“這又是為何?”
藍顏道,“那是慶定公的人,不可胡亂的動。”
琴歌這才明白過來,卻見藍顏困乏了,便上前服侍她躺下。
藍顏躺下了,道,“你去看看綠盞吧,她為這次的事,裝病裝的也辛苦。”
琴歌便點點頭出去了。
*
第二日,藍顏的病便好了許多。
往後更是一日好過了一日,眼看正月過去,二月來了,宮中倒是一如往常。
藍顏正式進入正五品以內,自然是要辦個冊立的儀式,雖然儀式也很簡單。
那一日,藍顏穿著特質的黛色袍子,頸帶朝珠,頭上飛仙散螺髻,一邊斜插著禦賜的金玉珠彩步搖,卻也熠熠生輝。
眾位妃嬪都來道賀,心知心中也不會是好心,藍顏一一應付著,卻又見惠妃進了門來,藍顏忙起身去迎,她笑著與藍顏招呼,雖然知道那笑中帶著諷刺,藍顏卻也要笑著迎回去,讓她坐了主位,隨後惠妃打量了她周身,道,“喲,本宮就是喜歡你身上那個海棠秋色圖,這衣裳好看的緊啊。”
一邊寶修儀哼了聲,捂著嘴笑道,“娘娘說的是,臣妾一進門也便看見了,心中也很喜歡,隻是可惜,海棠再美,也終究不過秋色一盡花消散,看個景還可以,卻配不上惠妃娘娘,瞧娘娘衣服上繡的這牡丹,卻是不同了,國色天香,年年花開年年春,襯得上娘娘的高貴氣質。”
藍顏聽著兩人的一唱一和,卻也隻是挑眉,道,“寶姐姐說的正是,尤其那一句,年年花開年年春,藍顏聽的十分讚同,說來正是,花開再豔,也是好景不長,不若是鬆柏,萬物蕭瑟,柏枝尤為綠。”低頭默默念了聲,卻馬上又抬頭,看著惠妃,“惠妃娘娘本該如鬆柏一般,在宮中長青才是。”
這話聽著是讚揚,卻怎麼都有些不對勁。
想惠妃入宮時間最久,卻是因為當初皇上登基時,急著要充實後宮,為皇室延續後代,便刻意找了幾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惠妃便比皇上還要大兩歲,想來日後,後宮年輕的一個一個的進來,她可真要當常青樹,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了。
寶修儀還沒聽出來,哼了一聲,“那是自然的,惠妃娘娘定會長青……”
卻見惠妃一個淩厲的眼神看了過來,她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才忙住了嘴。
藍顏也不去管她,依舊坐下了,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卷。
惠妃看著藍顏,“管它樹還是花的,花是落了再開,樹是枯了再青,但是萬物皆有盡,一物盡了,再有新的生長,這便是定數。”
說罷起了身,看著藍顏,“妹妹說,是不是?”
藍顏看著她媚眼輕挑,雖然說是她的年紀是最大的,隻是那一張美顏,即便不是有家世在身後撐腰,她也本該獲得寵愛。
藍顏低頭道,“娘娘說的是。”
*
出了冊封的景泰殿,惠妃在前麵走著,阮婕妤與寶修儀在身後跟著。
阮婕妤恨恨的道,“便憑了那副尊榮,竟然還能獲得皇上寵愛,惠姐姐,我實在不明白。
惠妃哼了一聲,厲然道,“還敢說,瞧瞧你那樣子,就知道自己人咬自己人,這些日子,到底去幹嘛去了。”
阮婕妤被她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這一陣倒是與寶修儀鬧的不可開交,忘記了別的,加上以為藍顏也算是幫了自己,並不願多與她糾纏。
沒想到她一躍竟然從更衣到答應,又從答應登上了貴人的位子。
“惠妃姐姐放心,就憑她再怎麼爬,又能如何,皇上不過對她一時的迷戀而已……”
“夠了!”惠妃最後看她一眼,“哪時她爬道了你的頭上,你就知道,到底皇上對她是什麼了!”
說罷,便憤然去了。
阮婕妤更尷尬不已,卻見寶修儀在那邊冷笑,“同在一個屋子裏,她份位也在你之上,怎麼你倒是被她克住了?”
說完,寶修儀便也離去了。
阮婕妤看著她離開,心中更加氣憤。
藍顏啊藍顏,你讓我丟了多大的人!
——萌妃分割線——
最近更的比較晚,大家可以選擇晚上再看……還有更新……萌加緊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