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元年頒布了遷海令,當時的輔政大臣鼇拜下令,從山東省到廣東省的沿海居民,一律內遷五十裏,並燒毀了遷走後居民的房屋,還不允許沿海居民出海。到了康熙二十二年,也就是康熙第一次南巡的前一年,遷海令才得以廢除。
日本的德川幕府基本是和清政府同時實施了鎖國令,他們是擔心天主教和西方政府的滲透。所以,江麵上的倭寇也不是很多。
五年過去了,海邊的居民和海邊的漁業還是沒有發展起來。蘇銅錘他們此次出海,少了官府的嚴查,就是多了些海盜的攔截,幸好,有了手裏的那尊小金佛,一路上果真暢通無阻。進入盛夏時節,他們就到了膠澳,就是現在的青島。
膠澳是一個不大的村落,卻是當是重要的北方海防要塞,住著上百戶漁民。羅天嬌提議就在這裏歇息一天。
汛期還沒有到,村子裏的漁民都在忙活著捕魚、曬魚。在村子的沿海邊上,有幾家客棧和酒家。
大家下了船,先是住進了客棧。一路上蘇銅錘他們都是在很好的保護著幾個蒙古人和羅刹國的使者,他們也就沒了什麼警惕。
進了客棧,羅天嬌讓蘇銅錘把趙良棟找來,三個人開始協商事情。
“二位,我想今日把那本《千手眼大悲變相》的經和像搶過來。”羅天嬌說道。
“不合適吧,咱們朝廷剛剛和羅刹國建立了較好的邊境關係,我們這樣做會導致兩國再起戰爭的。”趙良棟說。
“不會!”羅天嬌嗬嗬一笑,“你們忘了,我們走的時候不是和倭寇擠了兩次眼,我也和他說過都已經事先說好得了。咱們又不是朝廷的人,現在咱們代表東瀛的人,送他們和搶東西都是東瀛人的行為,與朝廷無關,他們怎麼也不會怪到朝廷上的。”
“還用這麼麻煩,我們還陪他們走了這麼長時間的海路。”蘇銅錘說,“當時咱們和他交換了,省卻多少事!”
“現在換也不晚!”羅天嬌笑道,“你們一個是朝廷的總兵,一個是皇上的禦前侍衛,把《千手眼大悲變相》的經和像拿回來就算了事了?”羅天嬌壓低聲音說,“趙叔叔,一會你派下麵的弟兄邀請那幾個蒙古人出去喝酒,一定要知道為什麼蒙古人會買上東西送給羅刹國使者。”
“這個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趙良棟道。
“不急!”羅天嬌擺擺手,“要讓出去喝酒的人說出咱們的身份,咱們就是那些倭寇花錢雇的水寇。咱們辦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執行倭寇的命令。”
“哦,這下我才明白了。咱們既要把《千手眼大悲變相》的經和像以及小金佛都得到,還要把事情栽贓給東瀛人。咱們也明白了蒙古人和羅刹國使者的勾當,一舉好幾得。”趙良棟說著朝羅天嬌豎起了大拇指。
“本來我也想著那會兒拿到咱們要的東西就可以了,但是小金佛要是到了倭寇手裏,那東麵的海域不又都歸倭寇占有了。朝廷還得找一個像戚繼光、俞大猷之流的人物來剿滅他們,還不如咱們說了算呢,你說呢,阿帥哥哥?”羅天嬌笑著看著蘇銅錘。
“你說的都對,你太精了,哪天你把我賣了我還得幫你數錢!”蘇銅錘笑著說。
“我就是經曆的事情比你多點,我根本沒你聰明,你是大智若愚!”羅天嬌笑著說。“今晚咱們三人去搶《千手眼大悲變相》的經和像,咱們不殺他們,搶到東西以後咱們就乘船離開這裏,然後返回日照後再上青州,東西有趙叔叔拿到京城,咱們就得分開了,該辦咱們的事情了。”
“好吧,就依你說的辦。”兩個人都附和著。趙良棟準備出去安排。
“趙叔叔,你順便告訴船家,不要下船,就在船上等我們,我們隨時得走。”羅天嬌說完,趙良棟點了一下頭,然後出去了。
“你是女諸葛呀,什麼都想到了!”蘇銅錘笑道,”你返回日照,蒙古人和羅刹國的人以為你去給倭寇複命去了。
“其實你什麼都知道,隻是你的心思不在這裏。去杭州一趟,你也沒見到你的那個妹子,心裏一直在牽掛著,就把很多事情都忘了,遇事都希望簡單化。希望早日和我去華山解決了問題,然後趕快回去找你的心上人。”羅天嬌幽幽的說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什麼也知道?”蘇銅錘怔怔的看著羅天嬌。
“你們兩個人走不到一起。你那晚上救了她,扶著她進了禪房,我都看在眼裏。她自始至終就沒看你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她不喜歡你,那就是你們之間有其他事情的阻礙,你們注定不會走到一起!”羅天嬌看著蘇銅錘說道。
蘇銅錘想了想,確實也是,那天沐玉茗就沒看他一眼,“我根本就沒想,是你一直在提起她,讓我好好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