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節,他們終於到了華山腳下。
自古華山一條路,奇險天下第一山。華山的陡峭和華山的懸崖絕壁也是出了名的。站在山下往上爬還好,爬到中途,就好像攀爬一個立著的梯子,讓人由心裏往外害怕,所以,山崖中間還有一塊石頭叫做回心石,就是隻有人攀到此處又有點望而生畏,返回山下了。
蘇銅錘了羅天嬌沒有回心,一直爬到了五雲峰,也就是華山北峰。
“你來華山幹什麼?”上得山來,蘇銅錘一邊喘息一邊問羅天嬌。
“也沒什麼,就是來看看!”羅天嬌看著遠方的雲山霧障,“真的,就是來看看!”
“好像不是這樣,要是就來看看你又何必要我來陪你?”蘇銅錘好奇地問。
“你很累嗎?”羅天嬌問蘇銅錘。
“你都不累,我怎麼會累?”蘇銅錘笑著說,既然來了,就該好好看看這奇山險峰。
“那咱們繼續走走?既然來了,就走一下華山的所有山峰,好嗎?”羅天嬌溫柔的問著蘇銅錘,可言語中又多了那麼多的傷感!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走馬觀花。羅天嬌似是無心看風景,卻又在所有的峰頂駐足四顧。入夜時分,他們到了華山的南峰。
山峰上習習微風,仰望天際,藏藍色的天空萬裏無雲,一輪圓月斜掛在空中,好像走到峰際即可攬月。
蘇銅錘和羅天嬌坐在長長地石凳上,“這裏應該就是華山之巔了!”
“華山所有的峰頂都是華山之巔,隻是,華山的南峰是華山的最高峰!”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蘇銅錘和羅天嬌急忙站起來,一個白胡白鬢的老者朝他們走過來。
“老人家,是不是我們擾了您的清夢?”蘇銅錘衝著老人微微頷首。
老人緩緩的走過來,“沒有,我隻是好奇,兩位小哥半夜來著華山南高峰所為何事。有沒有需要老朽幫忙的?”
“沒有,我們隻是看看!”蘇銅錘道。
“不,有,老人家,您知道幾十年以前華山絕壁住人的事情嗎?”羅天嬌問到。
“這個……”老者仔細的看了看著兩個年輕人,尤其是羅天嬌,“姑娘,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打聽這些?”
羅天嬌一身男裝,在這星夜裏也被人認了出來,可見這位老者道行很深。“事關小女的兩位親人,還望老人家指導一下。”
“原來如此!就在此峰下麵的絕壁上曾經有一個洞,後來被炸毀了,經過幾十年的風吹雨打,已是草木叢生,早已沒了懸洞的痕跡。姑娘要是趁此中元節來祭悼先人,不妨在此孝子峰上祭悼一下!”老者言道。
“那當年金蛇郎君的傳人可在此山上?”羅天嬌又問。
“哦,姑娘說的可是袁承誌袁師叔,他早已漂流海外,杳無音訊了!”你道此人是誰?此人正是華山派神劍仙猿穆人清的二弟子神拳無敵歸辛樹的徒弟五丁手劉培生,此時執掌的華山派的門戶。
“我見過那位袁承誌老人!”蘇銅錘道。
劉培生和羅天嬌兩個人同時看著蘇銅錘。羅天嬌想,這麼多天沒聽他說起過,他在哪裏見到的?劉培生也在想,袁師叔一行人早在四十多年前就離開這裏了,這個孩子才二十多歲,他怎麼能見到袁師叔的?
“就在見到你之前,我們去了北九華山,那個叫袁承誌的老人還把我的弟弟妹妹都帶走了,說是少則三年多則五載就讓他們再回來……”蘇銅錘說著,就把那天在鳳陽府的北九華山裏龍興寺的事情和倆個人詳細說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打擾兩位了,袁師叔能看得上的人自非凡人。少俠既是公門中人,老朽也就不多跟隨你們了,請恕老朽失禮。稍晚可去落雁峰下華山別院休息。”劉培生雙手合十說了幾句,轉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