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胤禛出了皇宮,他也在琢磨著父皇的反複無常。之前還讓他和韋小寶一家搞好關係,這次又叫他暗查韋小寶的底細,人啊,為了兒女為什麼會把很多東西都置於黑暗的地帶呢?
以前他想對付韋小寶,是父親阻攔了他,這下子可以高枕無憂,大肆的對付韋小寶了。胤禛麵露喜色走在皇宮大院裏麵,卻看見十四弟從母妃的寢宮裏出來了,一臉笑容燦若蓮花。
戴鐸的話又回響在他的耳邊,八爺黨徹底覆滅了,可是胤禵沒有隨著覆滅,卻是完卵。況且,雍親王的生母德妃會始終站在胤禵的身邊。所以,不要得罪韋小寶一家,也許,他們會幫大忙!
剛剛燃燒起來的激情再次被澆滅了,他的十四弟,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父皇現在的掌上明珠,未來皇儲的候選人。
不行,韋小寶可以查,但是不能得罪韋小寶。一向冷靜的胤禛終於又歸於冷靜了。放眼他的這些哥哥弟弟們,隻有他的胞弟胤禵,二十八歲,比他整整小了十歲,正是人生的金色年華,文韜武略樣樣都好,這樣一個人,也正是他走向龍床的絆腳石了。
胤禛終於再次的打定主意,還是依照戴鐸的主意,不能得罪韋小寶,不能給自己設置障礙了。想著想著,胤禛大踏步的往雍王府走去。
“最近江湖上有什麼動靜?朝野的大臣們有什麼動靜?”黑暗的屋子裏,胤禛蒙著麵問道。
“江湖上還沒發現什麼動靜,大臣們暫時也都沒什麼舉動!”下麵人回答道。
“好,你們現在做兩件事情,第一,去嘉峪關詳查一下死在沙漠裏的一千多鐵甲兵是誰在操練?幕後指揮的人又是誰?第二,到關外查一下,韋小寶一家人到底住在哪裏?”胤禛說道。
“是,小的們這就去辦!”下麵的人說道。
“去吧!”胤禛擺了擺手說道。那些人都走了出去。
大是大非經曆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有感應的。韋小寶近日裏也是心神不寧,總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在縈繞著他,卻一時也想不起。
“銅錘,為父最近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或者說已經發生了。”蘇銅錘信步走進了蘇銅錘他們的房間,坐下來說道。
“父親,我知道!”羅天嬌笑著說道,羅天嬌不但善於聞味道,還善於察言觀色,尤其是她公公韋小寶,每次想什麼事情羅天嬌都能看得出來。
“那你說說!”韋小寶也笑了。
“是皇上!父親害怕了,這次在去新疆路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讓父親有些心有餘悸。你是在擔心,八爺黨的兩撥人可擋千軍萬馬,卻阻擋不了你們父子幾個人。父親害怕,害怕的是皇上的這些兒子不知道還會使出什麼伎倆,會不會再次傷到我們。
“可是,父親也知道,皇上也在害怕。路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父親在擔心我們受傷,皇上也在擔心他的兒子受傷。兩害相權取其輕,當父親和皇子們的安危同時在皇上的心理天平上稱的時候,父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皇上一定也在,或者說也開始在采取什麼措施來對付父親了。這種感應是你們這種年齡人才有的,畢竟,心性是相通的。”羅天嬌看著公公微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來,羅天嬌早已把韋小寶看作是自己的父親,所以說話從無芥蒂。
“是這樣嗎?”韋小寶在想著自己的恍惚,又在想著羅天嬌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
“可有破解之法?”韋小寶問道。
“沒有,因為我們一直是處於被動。他們出招,我們接招,所以,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羅天嬌道。
“那我們就始終在他們的股掌之內任由他們擺動我們的行動嗎?”韋小寶鄒了鄒眉說道。
“嗬嗬嗬……”一直在一邊坐著的蘇銅錘笑了,“父親,我了阿羅早已幫著家裏想好了。我和繼雲這幾天在西南的群山中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住人的山洞。我們已經打掃了,這幾日,張騰飛和王元平會把家裏用的東西一應雇人搬到山上。
“山洞下麵的溝壑裏本來就長滿了各種樹木,自然會有很多瘴氣產生。回頭,阿羅會在洞口附近附近製造一些有毒的瘴氣。我們自己人不會中毒,但是若有敵人來了,就會中毒而亡。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山洞裏麵還有一個出口,在山裏麵的一個細小的絕壁中,當然,我們從哪裏是出不去的,但是,如果遇到山下有人火攻,煙自然會從那個絕壁中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