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端午節幾天以後,韋小寶他們開始起程了,直奔河南的宜陽縣附近。
“繼業,聽說你大鬧父皇寢宮了。”胤祥在路上問道。
“也算不上打鬧,就是九阿哥說話不對,我給他指正了一下。”韋繼業笑道。
“那姑姑和繼聰弟弟的死是不是與他們有關?”胤祥說道。
“十之**,否則那些賊人怎麼會到他們的別院住著呢!”韋繼業道。
“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一個兵符?難道他們想造反?”胤祥說道。
“那說不準,他們現在正積極的配合十四阿哥奪兵權呢。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西北的平定策王叛亂就會是胤禵掌兵權了。”韋繼業道。
“這倒不是大事,十四弟有這個雄才大略,他們不推舉皇阿瑪也會考慮。隻是八哥他們幾個,他們怎麼就不想想,那塊兵符在你們手裏是一塊兵符,可是,若是到了他們手裏,那就是一塊廢銅爛鐵,不值錢的。皇阿瑪一句話,他們到哪裏都不會調出兵的。”胤祥說道。
“也許他們不這樣想。”韋繼業說道。
“哎,這下他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胤祥道。
“此話怎講?韋繼業問道。
“他們不明白,皇阿瑪雖然老了,但不糊塗。皇阿瑪隨著年齡的老去,他越來越想做一個十全老人,所以對於幾個哥哥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皇阿瑪對很多的事情都是洞若神明。
“不過,他們也不是不明白,幾個阿哥都很聰明,也許就是利用了皇阿瑪的這一點,做事就不瞻前顧後了。可是,他們越是這樣,在皇阿瑪的心裏的位置越低。慢慢就會和我一樣了。”胤祥說著有些失落。
“他們是這樣,你可不是這樣。皇上很看重你的,也很喜歡你。”韋繼業說道。
“是嗎?我現在的處境你還不明白嗎?”胤祥問道。
“十三阿哥,你想錯了。因為你是一個性情中人,所以不適合官場中的爭鬥,更是不適合皇位的爭奪。皇上曾經貶低過你,不是說你人不好,隻是不讓別的阿哥利用你。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你一輩子不出頭,自然就不會遭妒,也就沒人算計你了。”韋繼業道。
“這話新穎,你是從哪裏聽來的?”胤祥問道。
“當然是皇上說的,別人會說這些嗎?”韋繼業笑道。
“哦,原來如此!”胤祥有些迷茫了,父皇果真是這個意思嗎?是他多想了?可是,這麼多年沒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以致他積鬱成疾,身體每況愈下,哎,天意弄人哪。
一路上,大家裝作遊山玩水,過山水必視之。走了十多日,他們從山西境內繞到了宜陽境內。
宜陽縣不大,周邊也有幾個縣。不過,周圍鄰近的市府都不小,以至這裏成了一片重要的關卡重地。
宜陽西臨洛陽,南接嵩山下的嵩縣,東麵是開封府下轄的鄭州,再往北就是山西境內了。這裏的人作亂,大都因為臨界山西,都有退守方便的想法。
韋小寶他們到了宜陽地界的時候,這裏的知縣張育已經被皇上換了,新任知縣正積極地準備著鎮壓起義的人。
那些被逼的鄉民聚在宜陽縣城北麵的神垢寨。由宜陽縣的亢珽、亢珩聯合澠池人李一臨聚眾起義鬧事。此時,永寧縣的知縣高式青已經被劫到了神垢寨上。
“父親,咱們該怎麼辦?”神垢寨山下的一片小樹林裏,韋小寶他們一行人不得已停了下來,再往前走,他們就會被發現了。蘇銅錘看著山上旌旗招展,遂問父親道。
“咱們兵分兩路。十三阿哥帶著繼業、繼祖去去開封府找河南總兵,讓他們帶兵速來剿匪。咱們在這裏做著擒賊擒王的準備,還不能傷到永寧知縣高式青。“韋小寶道。
“也好,那就這樣安排。“蘇銅錘道。
“我很想在這裏看你們怎麼救永寧知縣,怎麼把他們的帶頭的抓起來。”胤祥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