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窗外,陷入沉思,故事一切從這裏開始。
“你剛才說的女人,就是這個素墨衣?”夏無淩問道。
我點點頭:“這個素墨衣不僅美貌出眾,而且實力在年輕一輩的仙門中更是數一數二的,那年和我二哥黃壑交手,雖然是仗著七星淵龍劍的劍氣壓製了他一籌,但是論修為,她絕不在二哥之下。”
“後來的幾天裏,素墨衣沒有回淩霄道,一直和兩個哥哥切磋劍術。那裏畢竟是道門的地盤,仙門第一名門淩霄道的女弟子成天和魔門第一世家天魔宮的男弟子呆在一塊,不可能不被當地的仙門知道,後來這事傳到了諾言無虛那,諾言無虛當場大怒,派兒子諾言淩前去,叫他和素墨衣聯手把兩個哥哥的首級帶回去,就因為這個命令,事情出現了變故……”
流水旁,素墨衣站在湖邊看自己的倒影,一旁是她的師兄,諾言淩。
素墨衣問:“師父真的下達了這個命令嗎?”
諾言淩道:“從你入淩霄道的第一天開始,我可曾騙過你一句?”
素墨衣歎了口氣:“師兄當然不會騙我,也不會騙任何一個人。師兄,能不能給我一天的時間,一天就好。”
“命令是死的,回去後我會跟父親大人求情。丟不得、樂不得,何苦讓自己拋不下。”諾言淩轉身離開了。
素墨衣蹲下身,坐在河邊,沒多久,黃泉來了,一個人。
“黃壑去哪了?”“不知道,這幾天你應該知道,他的行為,不是別人能理解的。”“你們從小到大一直都這樣嗎?”“嗯,可能是因為我比他早生幾分鍾,所以老跟我抬扛。”“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天魔宮?”“你是不是要回淩霄道了?”
素墨衣頓了頓:“是的,這次出來,原本是和幾個師兄弟在藍田集采購一些生活物資,這都好些天了,是時候回去。”
黃泉此時依舊麵不改色,可是眼神中仿佛有無盡的痛苦。
“老實說,這幾天跟你們兩個小鬼才一起,很開心,尤其是你。”素墨衣淡淡的道,盯著湖麵,水中的倒影粼粼。
“那就不要回去了,跟我在一塊,永遠。”黃泉走到河邊,蹲下身,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河麵:“任它流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你一世柔情。”
素墨衣咧嘴笑了笑,靠在黃泉肩上,一整個下午。
在他們身後,黃壑手中握著幾束純白的百合,止步在那兒,兩行眼淚如同清晨的晨露,滴答、滴答。
夜晚,繁星點綴了整個夜空。兩人不知在什麼時候睡著了,一下子聽到身後傳來懶洋洋的腳步聲,立即站起身來。
黃壑提著幾隻野兔走來,見兩人呆呆的站在河邊,而且隔著一段距離,問著:“你們倆在幹嘛啊,偷情不成。”
“偷你個大頭鬼。”素墨衣臉一紅。
“你出去一整天,難道就隻打了這幾隻野兔?”黃泉問。
“當然不是,原本是想找幾個戰龍門的弟子練練,結果一個都沒找到,周圍的二流仙門更別提了,上到門主,下到弟子,沒一個修為比我高的,搞不懂這仙門之間,差距雜這麼大。”黃壑聳聳肩。
三人撿了些枯枝,生起火,每人各烤一隻兔子。
“黃壑。”
“幹嘛?”黃壑專心的烤著兔子。
素墨衣似乎有話想說,但是搖搖頭:“沒什麼,隻是警告你別去找淩霄道的麻煩,小心我會拔了你的皮。”
黃壑毫不在乎的道:“切,我還怕了你這老女人不成。”
一邊吃著兔肉,一邊鬥嘴,還是和之前沒什麼兩樣,黃泉一直默不作聲。
“我們在來比比劍吧。”兔肉吃完,素墨衣提議道。
黃壑道:“現在?這麼晚了,還是算了吧,而且今晚的星星多美啊,還不如看看星星好。”
“那也不錯,黃泉,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
於是三人躺在草地上,頭對著頭,構成一個三角。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你在唱什麼啊,還挺好聽的。”
“小時候我爺爺教我唱的童謠——蟲兒飛。蟲兒本無情,但是當人有情時,蟲兒飛的時候就帶上了人的主觀感彩,即都有了尋找溫暖的含義。”
黃壑沉默,他當然明白為什麼素墨衣會唱這首歌,此時他也想對她說出留下來之內的話,可是沉默遮掩了所有。
星星是何時出現的,又是何時消失的,隻怕天下間沒人看清楚。可是如果有星星在動,我想,隻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清。
星星動了,不止一顆,有很多。三人差異,同時站起身,觀看這奇景。
“不是星星,這是仙術跟魔道,還有失落的法寶。”黃泉說道,三人同時騰空,發現東南方的天空忽閃忽閃,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有人在交手,而且是一大群人。”黃壑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