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從王公子的房門外閃過,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長的管狀物,戳破溫美酒一家房間的窗紙,吐了一股煙進去。
後麵的幾個房間,他依次照做,做完飛速下了樓。
換了身黑衣的夥計,手裏執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湊到了同樣裝束的掌櫃麵前,小聲道:
“藥效起了,睡得都和死豬一般,叫都叫不醒。”
掌櫃衝著他點點頭,從櫃台內抽出一把大刀,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他們先來到了溫美酒的房間前,刀尖插進去,一陣撥弄,房間門被打開,兩個人悄無聲息潛進去,關了門。
夥計點亮了油燈,房間裏一個人不少,全都乖乖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夥計到底年輕,早就覬覦溫美酒的美色,怕壞了東家的事兒,才忍到了現在。
他上前,就要去解溫美酒身上的衣服,被身後的掌櫃的低喝一聲:
“先幹正事兒,找銀子。”
夥計十分不情願地收回鹹豬手,悻悻地提著油燈,跟在掌櫃的身後,四處翻找溫美酒帶進房間的那藏銀子的包袱。
“掌櫃的,在這裏。”
找了半天,還是夥計眼尖,從桌子地下把那沉甸甸的包袱提到了桌子上麵。
掌櫃的也很高興,急不可耐地上前,伸手解開了那包袱,一看裏麵是白花花的銀錠子,十分高興,立馬合上係好。
“不虛此行,下一家。”
從這裏嚐到了甜頭,掌櫃意得誌滿,揮手出了房間,夥計不舍的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溫美酒,心中十分不舍,又無奈。
出了溫美酒的房間,夥計剛要去王公子的房間,卻被掌櫃叫住,示意他去前麵村長的房間。
王公子買水的錢都是溫美酒出的,掌櫃覺得村長那邊油水更大一些。
“罵的,都是窮鬼。”
從村長的房間出來,隻找到了幾兩銀子,掌櫃的有些失望,不禁回頭罵了一句。
緊接著,他衝著樓下拍了三下手,不大一會兒,有幾個相同穿著的黑衣人上樓來。
這些人上來後,分工明確,分別去了各個房間內抬人。
“那個溫姑娘給我留下。”
夥計眼看著溫美酒也要被人抬走,內心一慌,人就跟了進去。
掌櫃的上前阻止他:
“這個有嫂夫人處置,你真想要,可以找她商量,切不可以擅自做主。”
“到了她手裏,都得賣到青樓換成銀子,她才不管我。”
夥計想甩開掌櫃的手,卻被拽得更緊了。
“你可以去贖,不能壞了規矩。”
掌櫃的手上用了大力,夥計的手疼到臉都白了,才求饒道:
“行行行,都聽你的。”
掌櫃的這才鬆了手,一揮手,讓人把溫美酒給抬走了。
後院的地洞裏,亮如白晝,東家和他的女人坐在最上麵的寶座上,下麵的一幹人等,全部赤裸著上身,手持大刀,分列兩旁,中間的地上橫七豎八放了不少人。
“報,外麵的那些貨已經全部控製起來了。”
“掌櫃的,辛苦了!”
東家坐在上麵剛要開口,旁邊的女人先開口替他說了,還衝著那掌櫃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