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冥三個嫡子,其嫡長子齊飛十三歲先天,嫡次子齊羽十五歲先天,兄弟二人如今都在北海從軍為將,一個受封伯爵一個受封子爵,各自擁有封地,而嫡三子齊天自幼拜師海外,已有十年未曾歸家!
齊誌心中對三哥齊天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卻是對兩個領兵數萬手掌重權的兄長齊飛與齊羽極為羨慕和崇拜,自幼便以他們為目標進行萬分苦逼的奮鬥和追趕!至於父親齊冥,那是高山仰止,整個大成國眾強都要膜拜的先天大宗師。
“五哥威武,打倒廢物四哥,我們支持你上位!”
齊冥的眾庶子聞言,心中深感認同,激憤無比目光不善的上前把齊凡圍了起來,為齊誌搖旗呐喊。
“四哥,你要還有男子骨氣,今天就與我比劃比劃,別說做弟弟的欺負你。”齊誌看了一眼搖旗呐喊的眾弟弟,心中異常滿足,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向齊凡激將道:“這根石棍淨重三十斤,你若能用它把我打倒,以後你就是侯府中真正的四哥,你說一我們絕不說二,萬事以你為首。若是你打不倒我,三天之內去信給父親大人請爵領兵駐守海外。”
“卑鄙。”齊凡望著齊誌手中五十斤都不止的石棍,心中暗罵一聲,向齊誌冷冷一笑,道:“五弟,我們以後都要從軍戍邊,你要是真想和四哥我比劃,說實在的,這比棍子真不算什麼本事,不如我們比箭吧。”
“好,我們比劍。”齊誌聞言,連忙說道:“六弟七弟,你們快去兵器架上拿兩柄石劍過來。”
“是,五哥。”兩個勁裝少年聞言,連忙恭應一聲,轉身快步前去不遠處的兵器架上取石劍。
在武侯府內院練武場和外練武場上隻有石木兵器,沒有金鐵兵器,因為武侯府不準族內子弟生死相鬥。
“不用麻煩六弟七弟,哥哥我身上帶著箭來。”齊凡笑容中冷意更濃,伸手從衣袖中摸出兩把黃金手弩,向齊誌說道:“這兩把手弩是我花重金請軍中巧匠打造而成,百步之內可穿透三指厚的石板,你我兄弟不用百步外比箭,三步即可。來,這柄手弩五弟你且拿好,我們來比一比,看一看,是誰的箭快誰的箭準,誰先把誰給射死當場!”
“四哥,算你狠!”齊誌聞言,臉色劇變,望著齊凡伸手遞來的黃金手弩,軍中殺器,心中當真是又驚又怒,那裏敢伸手去接,不由滿目噴火的盯著齊凡,一陣咬牙切齒道。
齊凡望著近乎狼狽離去的齊誌眾兄弟,心頭冷冷一笑,星眸中浮現一抹濃濃的不屑之色。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有些道理都是想通的,那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的!
齊誌就是最現實的寫照,他為人很橫,但是對於敢玩命的齊凡來說,隻有敗退一途可走!
“四……四哥。”忽然,一個怯弱的聲音響起。
齊凡聞聲,轉目望去,隻見一個約莫五六歲流著鼻涕的瘦弱孩童眼巴巴望著自己手中的黃金手弩。
瘦弱孩童是齊凡的十三弟齊金,和他並不怎麼相熟,生母納蘭敏敏出身青樓,在府中為人低調,地位也就比尋常侍婢稍微好上那麼一點兒,不愁吃穿。
“十三弟,你是不是想要這個手弩?”望著瘦弱的十三弟齊金,齊凡好似想起自己很多不快樂的童年,心生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連忙向齊金和藹一笑,輕聲問道。
“四哥,它是金子嗎?”齊金聞言,先是點頭,後是搖頭,一張小臉滿含緊張的望著齊凡,小心問道。
“是。”齊凡聞言,想了一下,給予肯定道。
“四哥,我要金子,你能把它給我嗎?”齊金聞言,不由握緊了小拳頭,滿目渴望與期待的鼓起勇氣向齊凡求道。
“可以。”齊凡聞言,哈哈一笑,把黃金手弩塞入齊金手中,撫摸了一下齊金的小腦袋,瀟灑離去。
齊凡回到房裏,喝了一杯參茶,便伸手脫去衣服去了屏風後的血色藥池。
藥池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的樣子,裏麵盡是詭邪無比的血色藥液,整個藥池之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對於血液,齊凡體內有一股出於本能的喜愛,喜愛的程度近乎貪婪,已經可以用“嗜血”二字來形容。
“鼎啊鼎啊,你吃我的喝我的也快十二年了,就算是個小娃娃也該長大成人了,你怎麼就一直不吭不響呢?是不是太不像話了,很是說不過去啊!”血池中,齊凡掌心浮現一尊寸方大小的古鼎,古鼎便是致使齊凡穿越的罪魁禍首,同時也是齊凡“廢物”之名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