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敖在劉季這裏一直停留到中午才離開,出來的衛敖春風滿麵,就連看沛縣的感覺都沒有以前那種破爛不堪了。
在劉季的府邸待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直接敲定婚約什麼的,但是從呂公的話裏話外衛敖知道自己給呂公的印象不壞,知道自己的好事不會拖得很久。
心情大好的衛敖逛起了沛縣來,沛縣說實話真的是不堪入目,衛生差的離譜,住宅更是多以土坯為主,僅有的幾座好的莊園也被周圍那低矮草房把華麗的一麵給掩蓋住了。
“站住,你還沒有給錢呢,不能這麼直接走了”。
就在衛敖閑逛的時候,一聲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望去。
就看見一個小販摸樣的男子,拽著一個身上穿著幾國盔甲拚湊在一起穿在身上的彪膀大漢,這個大漢目測年紀應該在三十多歲左右,絡腮胡和臉上一道傷疤配合哪彪悍的身體,十足一個渾人摸樣。
雖然裝束有點不倫不類,但衛敖判斷出這個人一定是沛縣起義軍的將領,隻是自己沒有見到過罷了,衛敖快步走進正在撕扯的兩人,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是已經給過你錢了嗎,為什麼還要,難道你是黑商不成,信不信我把你抓進大牢”。
將領恐嚇著一直抓著自己撕扯的小販。
小販並沒有因為他的恐嚇而放人而去,他本是沛縣的百姓,在沛縣以賣瓜果為生,眼前的這個將領拿走的那些瓜果是他們一家五天的生計,要是真就這麼被將領拿走了,哪自己家人非餓死不可。
“這位將軍,你給的錢根本就不夠,你看看就這麼點錢別說買這麼多的果子,就是買上一斤果子的錢都不夠,還望將軍能夠開恩,這些果子都是我們家的生計”。
小販的聲音有點哽咽和乞求的說道。
“啥,你說這些錢還不夠買一斤的,你這個人是不是以為本將軍好說話就唬我不成,今天老子還告訴你,這些果子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要不是有老子們拚死奪過沛縣,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哪還有命在這裏賣果子”。
彪膀將領大聲的嚷嚷著說道。
這些東西可能對小販實在是重要,不管大漢怎麼說小販就是不鬆手,死死的抓住將領的盔甲。
“狗東西,再不放手老子宰了你”。
將領氣急敗壞的說道,手也沒有停止,而是一隻手掐住小販的脖子。
小販被掐的滿臉通紅,看樣子是呼吸不暢憋的。
“住手,都給我住手”。
蕭何帶著一隊兵士來到事發地點,製止住了將領的下一步舉動。
蕭何本來是在縣衙處理公務,聽到市委稟告說在集市上有人生事,生事之人好像還是他們的一個將領,這讓蕭何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蕭大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這些是我們一家四口五天的生活所用啊,可是這位將軍隻給十珠錢,這些根本就不夠啊”。
在將領放開小販的刹那,小販用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竄到蕭何跟前,大聲的開始哭訴自己來。
“雍齒,到底怎麼回事”。
蕭何沒有回答小販的話,而是對和小販發生衝突的將領問道。
原來這個將領叫雍齒,是一個勇武之人,被劉季看中後才委任為將領。
“蕭大人,我和兄弟們出來逛街,看到這個人正在賣果子,就來前買果子,結果在我們交錢走後,小販抓住我們不放,說我們的錢還不夠買一斤果子的,你說說天下哪有這道理,我們都已經付錢走人了他才來說錢不夠,這不是奸商是啥”。
雍齒毫無畏懼的對視著蕭何振振有詞的說道。
蕭何看著一邊哭泣著的小販,又看看明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雍齒,再看看雍齒手裏拿一大筐果子,和地上散落的銅錢,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決斷,蕭何環顧下四周,正好看見正在看熱鬧的衛敖,蕭何把兩人丟在一旁來到衛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