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風習習,帶來了冬日裏一絲溫暖的風。
我呈大字形躺在牢固的紅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是一個很大的別墅,整體布置的很簡潔隨意卻獨樹一幟,每個角落都那麼的別出心裁,每一件物品似乎天生就為這裏而生,甚至讓人挑不出多餘的擺設,搭配輕鬆明亮的色調讓人心情舒適,空氣裏仿佛漂浮著一絲愜意的味道。
握著手中的鑰匙,勾起彎彎的嘴角,明天的天是否還會象今日那麼藍?心裏隱隱的開始期待了呢。
不知不覺的緩緩闔上雙眼,漸漸進入了夢想。
下了飛機後又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個上午,實在有點吃不消了。
男人披著浴巾,擦著頭上濕發,看著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的女人,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看起來是累壞了。
他輕輕走上前,平時凶猛有力的鐵臂此時卻無比溫柔的脫掉她的外衣,一對飽滿的渾圓在薄薄的毛衣下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他隻覺得下身一緊,粗著呼吸為她蓋上柔軟蓬鬆的被子。
伏下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盯著她安詳入睡的小臉看了好一會才小心起身,跨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他又要去洗冷水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昏暗的床頭燈幽幽的散著光。
我起身一看時間,腕表時針指向十一點,居然那麼遲了,看來我果然能在任何地點睡到被別人賣了都沒反應。
我利索的起床,整理了下衣服,發現外套已經被人貼心的脫掉了,我心中明白,所以也並不顯得驚訝。
他一直給人一種信任可靠的安全感,他的純粹和直白似乎有種讓人卸下一切心防的力量。
打了個電話給炎,不出所料的話,她現在應該在佳佳那裏。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對方接了起來"喂……"
"佳佳嗎?我是陳槿。"我笑道。
"……槿!我好想你喔!"佳佳開心的說道。"我都聽炎說了,你現在在德國吧?比賽什麼的你要去參加嗎?哇噻,好厲害喔!加油喔!"
"哈哈哈,我會加油的。"
"嗯嗯!"我能想象的到她在拿著電話機隨著"嗯嗯"小雞琢米似的點頭的樣子。
"你現在一個人?"她問道。
"我啊……我在一個朋友家吧!"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掩蓋了我的,聽上去是幾個小孩子嬉鬧歡耍的聲音,"汪汪汪!"呃……當然了,還有一隻狗。
"你們幾個小聲點!不然晚上打屁股!"她惡裏惡氣的吼了幾句,電話那頭傳來幾聲不滿的哀嚎,還有一句怨氣十足的"嗷嗷嗷!"達奇……我暗暗扶額,它還真是會湊熱鬧。
等那邊恢複了平靜後,徐佳佳轉過來和我說道"你說你現在在哪?"
"朋友家。"
"男的女的?"
"男的。"
"身材怎麼樣?!"佳佳激動的問道。
看吧,對她來說這才是重點,花癡的本性依舊,雖說現在是幾個孩子的媽了,但一出現帥哥就眼毛綠光了。
"呃……"我歪頭思考了一下"就和綠藻頭一樣的身材,六塊腹肌。"
"哇噻!"她在一旁興奮的流口水。
坐在沙發椅上雙腿交疊的女人聞言挑了挑柳眉,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搶過另一女人手中的電話,占著身高的優勢不顧她在旁邊亂跳,淡定的"喂……"了一聲。
"……洋嗎?"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笑道。
"嗯,你在他家?"
我一愣,不愧是洋,這樣就被聽出來了,我老實"嗯"了一聲。
"你小心點。"她嚴肅的說,這男人絕對不象外表那樣無害。
我正想開口說什麼,便被某人打斷了。
"槿,我煮了白木耳粥。"汗良雙手交叉靠在門口,對我說道。
我應了一聲,轉身對電話裏的那人兒說"洋,我們下次聊,掛了喔。"
放下電話朝他走去,今天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早已是饑腸轆轆,想起那****的好手藝,不禁加快了腳步,木耳粥!我來了!
嘟嘟嘟……耳邊響起電話掛斷的聲音,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掛上電話,原本凝重的表情卻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令人毛骨竦然。
嘖嘖,看來某個自以為謹慎的女人要被扮豬的老虎吃掉了呢……好期待!
兩手叉腰仰望天空九十度,咩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