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直射進屋內,白色簡潔的廚房被烘照的亮堂堂的。
女人穿著白色絲綢睡衣,外麵披了件暖和的睡袍,一襲長發溫柔慵懶的散落在胸前,圓潤白皙的腳後跟誘人的裸露在拖鞋後麵。
她一手拿著絞蛋器,一邊靠近居家打扮的男人說些什麼,趁他不妨的時候調皮的用手指沾上蛋黃塗在他臉上,男人咧嘴纏上去反擊,倆人親密無間的摟在一起嬉鬧。
我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呼吸猛的一緊,胸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那麼沉重。
男人看見了我,眼睛一亮,大步跨了過來。“槿!”
一張竣臉在我眼前放大,他湊上來示意我幫他擦掉臉上的汙垢,我在心底冷笑一聲,臉上卻虛假無比的甜笑,幫你擦好吧?OK,沒問題。
手指握住運動衫的袖口,對準他的臉就開始用力的蹂躪,光滑的皮膚被我報複性的快搓下一層皮來,男人吃痛的躲過去,摸著臉一幅無辜的樣子看著我。
"陳槿!"秦玉涵在後麵在驚呼,放下手上的東西,快步走了過來,一邊伸手關懷的摸上汗良的臉,看到臉上的紅印眼裏更是心疼,轉過頭來十分嚴厲的瞪了我一眼,"你說你玩就玩,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也該有個分寸!"語氣滿是責備。
汗良一雙漆黑的眸子沒有雜質的盯著我,專注的視線從剛才就沒轉移過,那樣子象在不解的問"為什麼?"
我在心裏苦澀的笑,也許是他們都覺得平常知性懂禮的陳槿今天突然發神經了吧,我承認我剛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控製不了自己的幼稚和任性了,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對不起。"我輕聲說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都不想給任何人造成麻煩。
"請你以後注意一點,疼的人不是你。"
胃裏不停的湧上酸水,我低下頭,很鄭重的說了句對不起,"我先上樓換身衣服。"匆忙找了個借口,趁著刺味的酸水翻湧而出之前。
手突然被男人抓住,我想掙脫卻無奈男女實力差距太大,"放手。"我的聲音沒有一點情緒起伏,聽到自己的耳裏才驚訝自己是那麼的冷淡和距離感。
"槿,你怎麼了?"他認真的看著我,大手抓住我的肩膀,使我正對著他。
"你先放手吧。"我低頭淡淡的說。
"你先說。"
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其實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有股衝動,我很想開口問他,那個在心裏憋了很久的老套問題,你到底愛不愛我?
頓了頓,但我又有什麼資格怎麼問他?我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問他?我既不是他的女朋友,愛人,情人或是妻子,更沒有確定我們是正在交往的狀態,我們,隻是比朋友更親密曖昧一點,更糟一點的,也許一直都隻是我的自作多情罷了,否則他怎麼會不懂我的感受,否則他怎麼會不知道和別的女人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在別的女人出現之前,我覺得他是跟我最契合的男人,無論是在生活還是靈魂,那種催眠的安全感讓我輕易的卸下了心房。在別的女人出現之後,我發現我突然完全沒有把握了,突然在自己的心裏迷失掉了,我發現他就像是透明的空氣,無論和誰都能那麼契合。
眼淚在我的眼眶打轉,我咽了口氣,擠出一抹笑"沒啊,鬧你玩呢!"
拉開他的手,故作鎮定的上了樓,關上門,靠在門上,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疼,心好疼,怎麼會不疼呢。
最終我還是跳過了言情劇的經典場麵,沒有歇斯底裏的拽著男主的衣角質問你和誰誰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對著男主痛哭流涕說著我多麼多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和別的女人這麼曖昧,更不可能一走了之過了數年之後打擊報複把男主狠狠的踩在腳下。
我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一大堆的衣物把箱子塞的鼓鼓的。
比起留下爭取,我還是懦弱的選擇了離開,愛情路上的自尊和驕傲讓我彎不下腰來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