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鎖突然被人打開,來人陰沉著臉,怒氣衝衝的大步跨過來,二話不說的就甩來我一個巴掌,我被打的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大力的扯住衣領拎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吧?”他平靜的語氣裏隱藏著強大的怒氣。
我勉強穩了穩氣息,不帶感情的看著他,掉出兩個字,“忘了。”
又一巴掌甩了過來,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又麻又疼。
“服從。”他粗魯的拽住我的頭發,盯著我,“我要你重複一遍。”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殘暴怪戾的冷血男人。突然覺得很好笑,笑自己那麼多天到底是忍耐些什麼,到底為什麼壓抑著自己選擇順從討好著他,以為憑借他對自己的感情,過不了幾天就會把我放出來給我自由嗎?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安德烈這種人,一旦被他看上的,即使要把自己和別人一同傷得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也會不顧一切用盡各種陰險手段得到他想要的。
與其說是他愛我,不如說他更愛自己。
而我在潛意識裏居然還奢望他對我是不一樣的,那麼些天他對我的溫柔照顧,我居然漸漸鬆懈了防備,差點忘了慘烈的前車之鑒。
想著想著我便噗嗤一聲真的笑出聲來了,一向謹慎明哲保身的我,在看到希望又破滅後,現在倒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死又怎麼樣?如此被羞辱揉虐不被當人看,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往槍口上撞來的痛快!
“你笑什麼?!”他惱羞成怒的把我甩到地上,嘶吼道“賤人!服從!我要你服從!”
那幅憤怒的樣子真是滑稽,我慢慢的從低笑變到哈哈大笑,安德烈被我的樣子詫異的愣在原地,接著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看著他毫不示弱的說道“服從你他媽個頭啊!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王八羔子?!老娘開心的時候要跟你笑,不開心的時候也要跟你笑!你******那麼想找個那麼服從的人還不如找個充氣娃娃來滿足你那變態扭曲的惡心心靈!我靠!我******誰要受你的氣!愛滾哪滾哪去!你******心理發育不健全吧!專靠折磨別人娛樂自己!你個變態!”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的,那種發泄的滋味簡直大快人心。
我有點遺憾沒有洋的身手,不然可以上去踹他幾腳,我也遺憾沒有佳佳的直性子,一開始就將這段戀情扼殺在萌芽之中,現在也不會有這些情況。
安德烈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勾唇諷刺的冷笑了兩聲,開口道“我倒忘了,珍妮你是那種絕境時奮不顧身的人。”他頓了頓,緩緩道“不過……”那聲音如蜂蜜般圓潤,突然男人猛的拽住我的黑發,那力道疼的我齜牙咧嘴,頭皮發麻,“不過,我倒是要看看,絕境將你逼到極限的樣子。”
“我想,那一定是像你身上的香氣一樣美好吧?”明明嗓音是那麼的溫和,藍色眼眸裏的溫度卻達不到眼底。
我倔強的抬起頭直視著他,衝動的開口“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安德裏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仿佛我剛無意中觸到了他的底線。
“你說你想死?”他猩紅著眼看著我,“你為什麼要死呢?為什麼要死?我不要你死!”
“你是不是以為你能逃得出我手掌心?嗯?!居然還想離開我!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男人瘋魔似的自言自語,接著像個小孩一樣古怪的看著我,“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接著越來越暴躁不安。
額頭青筋暴起,他仿佛如一頭失去控製的野獸,掄起拳頭就向我砸來,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邊打邊發泄似的重複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隻覺得砸在身上的拳頭有千斤頂般重,一拳一拳的重擊似乎要把我的五髒六腑捶碎。我痛苦的拱屈成蝦型,抱著自己。然後身上的痛越來越麻木,耳朵嗡嗡的響,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也不知道被他打了多久,隻知道身下一輕,然後騰空被他抱起粗魯扔在床上,彈了幾下。接著雙手被他反壓著綁住,我已經無力掙紮,隻能任由他利落的捆綁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