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
英式咖啡廳內。
慵懶的藍調幽幽的蕩漾在空氣裏,一朵藍色妖姬魅惑的擺在圓桌上。
門口風鈴清脆響動,粉色高跟鞋輕輕的踩在地毯上,鞋的主人與它一樣,嬌小迷人,長長的卷發,大大的眼睛,一看就讓男人滋生熊熊的保護欲。
隻是隻有了解她的知道,她是有多麼的古靈精怪,多麼的令人頭疼。
女人走到角落的位置,另個黑發賢淑的女人早已在位置上安靜的等候。
抬起頭,看著掛著一絲調皮笑意的秦玉涵,我的嘴角上彎,“你來了。”
她拉開椅子,優雅的坐下,將名牌包包放到旁邊的位置,“反正有人等我,我是一點都不趕時間。”
我笑了笑,說的也是。
她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杯黑咖啡,用調羹拌了拌,再端起來細細的抿了抿,輕皺秀眉“少了點火候。”然後放杯子,蘭指掂起餐紙一角抹了抹嘴巴。
不愧是姐弟倆,這點品嚐美食的習性簡直是一模一樣。
“怎麼?你不點東西嗎?”她問我。
我搖了搖頭,笑道“不太想,肚子現在漲漲的,也吃不進東西。”
“可不是麼,我想一定是關於戴蒙的事情吧。”她用手肘頂著桌子撐著臉,收斂起頑皮之色,“你要知道什麼。”
都是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你那天說要告訴我的,是什麼事情。”
“哦,明白了,戴蒙吧,他雖然不是我親弟弟,但比起親弟弟更甚親密,他叫我保密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多嘴過。”她嚴肅的說,就在我以為她會反悔的時候,女人突然撲哧一笑,“哈哈,你覺得我會那麼安分守己嗎?”
我也笑了出來,“你有點逗。”
“你也逗,咱倆一起逗,這樣才好玩嘛,像他們整天那麼正經真的無聊死了。”她說,“我是真的有事和你說。”
“嗯。”我禁聲。
“其實我早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問個一清二楚是不會放下的,我吧,和戴蒙從小一起長大,似手足親生,小時候蓋一個被窩一起洗澡,沒有什麼事情不敞開來講的。就在一年前,也就是我剛遇見你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那天晚上我們徹夜暢談了很久,但就連我,這個比親人還親的人也不知曉他的意圖,我心隱隱覺得不安,他叫我勿要多問多想,還讓我配合他把你支走。別看他平日裏親近溫和,骨子裏脾性是非常倔強的,一旦做出了決定,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隻好配合他,等你走了之後,你不知道他有多難過,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問他他也是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應他所言,他消失了,除了偶爾回來以外,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我雖然著急,卻還是在心底安慰自己,漢良他那麼聰明,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一年後,他回來了,帶上了你,雖然你們在一起了,明顯你和我一樣,看不懂他,對不對?”
“是的。”我是看不懂,我承認。
“而且你對他,對我,心裏都是有芥蒂的。”她肯定的說。
我抬頭對上她的眼,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借口否認,隻能老實的“嗯。”了一聲,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以為我藏在心裏很深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不隻是我,連戴蒙都看的一清二楚的,用情之人的嗅覺最為敏感,你身上有一股心傷酸楚的味道,你以為戴蒙他很開心嗎?你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多麼的愧疚和痛苦。”
她看著我,“我不想你誤會我弟弟,也不想看著一對愛人各自被善意的隱瞞刺痛,所以我選擇了說出來。”
我糾著心低頭灌了一杯水,緩緩開口“這就是為什麼我想找你的原因,我厭煩了猜測,隔著紙看虛渺的影子。”抬頭語氣堅定的說“我想看透他。”
秦玉涵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處,啞然失笑,“好,要我怎麼幫?”
我彎起嘴角,附身上前,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