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很愛她的,不知為什麼,忽然提出要與她散,以致她在電話裏,痛苦地最後求乞,竟沒有感動我已下決心的冰冷的心。
她叫玲,與她相識,是在今年的春末夏初,由朋友到戀人由一般的戀人,到癡狂的熱戀,一直到最後的愛的醉生夢死,都隻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時,我正處於被傾心的女友拋棄了之後莫名的痛苦中,玲呢,也處在相愛多年的男友,突然離她而去的悲傷之中。
玲的家,在離學校二三裏路上邊的鎮子上,她的弟弟就在我的班上讀書,在周末時,和玲的弟弟一塊去她家,算認識了玲。
學校瑞安了電話,我管著,玲家裏也安了電話,沒想到自一麵之後,玲便給我打電話,諞一陣,我呢!處在失戀中,心裏也很痛苦,心裏漸漸裝上了玲,往往給她撥電話上去,起始,我們在電話裏諞一些這陣自己在幹啥,再說到了自己的無聊,到最後,由無聊,說到了總想和對方在一塊談。我是酷愛文學的,會寫一些啥的,也發表過一些作品,該是玲的弟弟知道,說給了玲,玲便由此為突破口,說她也愛寫啥的,可總沒有長勁,希望能求教於我,與我在一塊諞諞文學,再諞諞人生,理想,安慰這顆孤獨寂寞的心。
這麼,我們便有了第一次約會。
我們同時出發,我往上走,玲往下走,在半路上,我們便相遇了。
這是上畢了課後的時間,太陽,已漸近了山頭,把殷紅的晚霞撒向了大地,夾峙我們的碧綠的群山,披著殷紅的晚霞,顯得那麼秀麗。夾峙著路的白楊,葉子在此時,蓊鬱了起來,掩住了路,象一個綠色的涵洞,斑斑點點的殷紅的光,從樹幹之間,和葉兒的縫隙裏鑽進了路裏,給路上增添了明淨。鳥兒,在白楊間,和山上,飛著,啁啾著,汽車,偶爾過一輛,帶著涼爽的風過去了,老遠的,我看見了玲,玲也看見了我,玲顯得很嬌羞,會抬頭衝我微笑,一會低下頭,向我柔情地走來,走來……近了,近了,四目顧盼之時,感到痛苦沉重的心,那麼輕鬆,與這環境一般,充滿了詩意。
“來了。”
“嗯!”
一笑,我們便並肩,靜靜地走進了路裏一個溝兒。
溝兩邊的山上,長滿著蜜蜜的樹木,掩映著溝兒,使溝兒裏顯得很幽靜,溝底,碧綠的草,密密地長著,溪在草下默默地流過,時不時,有幾朵花兒,有鳥兒,在林裏,婉轉地唱著,進了溝裏,我讓玲走前,我走在後邊,玲的身上,一陣陣散發出誘人的香,和溝兒裏,清馨的草香一塊送進我的鼻子裏,蕩至肺腑,讓人陶醉。
我們在綠草環圍的一個平整整的石上坐下,玲便銀鈴般地說開了話,由於是緣於求救於文學上的事相見,玲就說到了她也愛寫啥,寫的有好多本子了,還說,聽到她弟弟說我會寫東西,還發表了,她便感到驚訝想請教了,希望我要教他,我靜靜地聽她說著,看著她說沒問題,這沒問題。
後來,又諞了一生人生的理想,玲說她想去外邊上學,非拿到大學文憑不可,她問我呢,我說老老實實工作,踏踏實實做人,勤勤奮奮寫作。
第一次,談到太陽落山,暮色漸來了,我們才起身出溝,在溝分別時,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