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臠?不過也差不多了,如此多的美人還真是無聊呢。”
一身華服的天琪從天而降,如今戰爭已經結束了,秦國已亡,一統歸楊國,國號改為日不落皇朝,如此龐大的帝國統治可不簡單,但是秦國水利和道路還是很發達的,至於那些小國領土目前還不需要處理,楊王兄弟本就不多,當年楊國兵弱是臨國攻擊的對象,很多王族戰死沙場,如今隻留下了楊王一脈,即使想封諸侯王也是無人可封,隻能暫時先將邊境之地封於幾個有功大將,但是封地並不大,也就一省之地以鎮邊境。
天琪的大弟子,日不落皇朝的太子楊飛坐擁五省之地,按照楊王所想,想封天琪點封地,可是天琪婉言拒絕,他實在厭倦了戰爭,殺戮太無意義,但是楊王也很堅持,畢竟天琪功勞太大了,於是將落鳳山周圍一省封給了天琪。
天琪懷疑這家夥是想拉自己當苦力,經常有誰家弟子前來落鳳山拜師,而且每回和夕月公主回王城都會被一大群帶著孩子的人賭的不敢出門,實在是太麻煩了。
“夫君,秦國已滅。”盈盈滿眼冰冷:“想必夫君這段時間在領軍征服我大秦吧?”
“恩?我與那商朝大將一戰受傷,一直在海外養傷,莫非商朝將軍背信棄義不成?”天琪眉頭一皺:“我去找他們。”
“夫君你真不知道?”盈盈暗淡的眼睛有了光。
“趕緊說怎麼回事,不過我看那忘我老將軍並非背信棄義之人。”
撒謊總是很容易騙人的,盈盈很快就撲在天琪懷裏痛哭起了亡國之恨,楊王很顧忌天琪,雖然他進兵得到了天琪首肯,但是他知道女人的話威力無窮,何況天琪就倆妻子,於是將秦王氏送到了落鳳山上,也算仁至義盡。
麵對秦國王氏,天琪知道自己的平淡生活還沒到來,這秦國王族子孫就有上百之多,不過他們已無威脅,畢竟國內男人死的差不多了,帶領千人親信被安置在落鳳山,這也是楊王將周圍一省封給天琪的原因。
“今日我為階下囚,還請駙馬收留。”秦王滿眼苦笑,他知道自己過河拆橋太早了。
“如今這一省之地是我封地,我劃給你們一半生活好嗎?”天琪很是大方。
“多謝駙馬收留。”秦王隻能苦笑了,但是不管如何他們有了安身之地,這半省之地就送與他們了:“駙馬武功驚人,不知能否收我王族子孫為徒?”
“嗬嗬,我不想在收什麼徒弟了,等這些孩子成年以後,我將遠遊。”天琪搖頭道:“力量帶來的未必是安全,對你們來說可能是滅亡的劍。”
盈盈和楊夕月關係本就不好,如今更成敵人,兩人已經不可能繼續生活在一起了,天琪也知道兩人之間仇恨難以化解,雖然勸解,但是無力,隻能讓兩人住在不同的地方,可是沒想到有一天,莫貝貝突然滿臉驚慌的跑來:“師傅,湯師娘她死了,小妹妹也死了。”
“什麼?”天琪大驚,來到盈盈所住的樹屋一看,兩人都是被砍死的,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竟然兩歲的孩子也不放過,天琪眼裏猛然放射紅光,周圍的徒弟們害怕的後退,天琪隨手取下盈盈所戴法寶與器靈溝通,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殺盈盈的竟然是秦王,盈盈的親哥哥。
“夫君,不是我。”楊夕月緊張的解釋到:“我們雖然不合,但都是她攻擊我,請相信我,不是我幹的。”
天琪並未說話,滿眼殺氣的提劍而走,半天之後將秦王族一百餘口押送到了山上,在盈盈和女兒墓前全部斬殺。
“哎,人類太貪婪了,隻能得到,確不能承受失去,他人如此,我也如此。”平淡的聲音中,天琪仿佛換了一個人,安靜的坐於墓前喝酒,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了野心竟然可以殺自己的親妹妹,殺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可笑被殺者還是自願。
“夫君,到底怎麼回事?”楊夕月很害怕,她生怕天琪會懷疑自己。
“我已忘記。”
自此,天琪每天的生活就是坐於瀑布下彈琴,琴聲之中滿是迷茫和哀傷,白寒冰等飛雲一派沒想到這個強大的男人感情上竟然如此脆弱,但是那琴聲確是如此憂傷,憂傷的讓人心碎。突然天琪唱起了歌:“綠兮衣兮,綠衣黃裹。心之憂矣,曷維其已!綠兮衣兮,綠衣黃裳。心之憂矣,曷維其亡!綠兮絲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無訧兮!絺兮綌兮,淒其以風。我思古人,實獲我心。”
月下有人獨舞,哀傷的劍割破了幽夜的蒼茫,仿佛仙女淩波,輕盈的遊走在山水之間,可是不論如何傷感,亡者已以。
天下大事總有別離,人生也是如此,這一切總會過去,天琪不在如同過去那樣玩世不恭,教導弟子也認真了起來,可是他對這個世界很失望,或者讓他失望的是人類本身。
這個從不喝醉的男人喝醉的頻率確加快了起來,因為他每天都在喝酒,除了教導學生外就是喝酒,而且喝的是他的神酒,那有不醉的道理?
人之所以會傷心,是因為有感情,雖然知道自己是這個世界的路人,可是他最大的錯誤是投入了感情,也許浪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