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臉上依舊沒有消腫的荀祈,而他的旁邊,站著鍾瑋和郭圖二人。
郭圖半邊臉上包紮著紗布,看到荀祈說話間向自己遞眼色,連忙以頭搶地,哭訴起來。
“山長,我郭圖一心為國為民,沒有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啊!”
鍾瑋也在一旁幫腔,“山長,這單福跟我們穎川書院作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那****跟荀兄去拜訪王越……”
他將那日在草廬旁與單福丁霸發生衝突之事,也說了出來。
隻是從他口中說出,便成了單福和丁霸輕蔑潁川書院,多有刁難淩辱他二人。
“爺爺,我這臉,就是那單福打的!”荀祈放聲大哭起來。
這名老者姓荀名爽,乃是荀氏一族的族長,潁川書院的山長,荀祈的親爺爺!
他一向護短,此時聽說親孫兒和下麵的學生都受到單福的欺壓,終於坐不住了。
“快些將郭圖扶起來,不過是一縣尉罷了,丟了就丟了。等你養好傷,我便推薦你到洛陽為官!”荀爽一臉風輕雲淡。
郭圖聞言心頭一喜,但是不敢表露出來,連忙壓下。
見荀祈和鍾瑋兩人將郭圖攙起來,荀爽又冷聲道:“這單福屢次跟我們潁川書院作對,定不可輕饒。你們傳話給陰修,限他十日,將單福給我抓來!”
荀祈等人聞言,又是一喜。
正在此時,看門小廝來報。
“山長,門外有人稱是並州刺史之子,來尋司馬徽。這司馬徽半月前就離了書院,小的不知如何回那人!”
“書信呢,拿過來!”荀祈朝小廝招招手。
小廝將書信遞過去,荀祈不由分說的,便拆了信。
他快速的看了一遍,便朝著荀爽道:“甚麼丁霸,這是一個叫徐庶的人,寫給司馬徽的!”
“徐庶?”鍾瑋的眉尖一挑,他連忙走過來,拿過書信,又看了一遍。
“哼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鍾瑋麵色大喜。
“鍾兄,此話怎麼說?”荀祈不解道。
鍾瑋連忙朝著荀爽拱手道:“山長,這徐庶,就是單福的本名。這字跡,也是他的無誤!此人既然來幫單福投書,定知單福在何處,不如我們先抓了此人,再行逼問單福的下落!”
“是啊,山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郭圖聽到能挖出單福,又哭訴起來。
荀爽點點頭,正待下令,卻像是想到什麼,輕聲道:“來人說他是並州刺史之子,貿然抓人,似有不妥!”
荀祈卻一臉不以為然,傲然道:“這單福實在罪大惡極,便是當朝大將軍也不能包庇,更別說區區一個刺史了!”
“恩,也罷,你們去問問他,單福藏在何處。要是他主動告知,不許與他為難。”荀爽終於發話了。
“好的爺爺,我們這便去!”荀祈和鍾瑋郭圖相視一眼,馬不停蹄的往山下奔去。
還未到山腳,荀祈便道:“我先去會會來人,鍾兄和郭兄速速去喊人。要是他敢隱瞞單福的下落,今天非要將他留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