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爽捂著胸口,悵然若失道:“要是淳於瓊在此,又豈容這小賊逞威!”
許攸眼珠一轉,拱手道:“山長,要是這小賊逃了,可如何是好?”
“哼,得罪了我們潁川書院,天下之大,他又能向何處逃!”荀諶陰著臉道。
不一會,有兩名儒士來到了門外。
走在前麵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儒士,他身著灰白長衫,一臉堅毅。
隻見他一進門,便皺著眉頭問道:“聽說有人不僅砸了我們書院的牌匾,還打傷了我們許多人,到底發生了何事?”
荀祈連忙回道:“叔叔有所不知,那丁霸一來,便出言不遜,抖盡了威風……”
話從荀祈口中說出,當然是經過了一番添油加醋。在他口中,此事完全變了味道,成了丁霸無事生非,恃強淩弱,幾次三番欺淩他們,完全不將潁川書院放在眼裏。
那人有些不信荀祈的話,抬頭看了一眼荀爽,輕聲問道:“山長,果真如此?”
荀爽咳了兩聲,話鋒一轉道:“事已至此,我們潁川書院和丁家之仇,不共戴天!”
荀彧連忙勸道:“山長糊塗啊,如今亂世已至,我們穎川書院應當收斂,不該發生了一些誤會,就喊打喊殺,這樣隻會寒了天下庶族之心!”
荀諶連忙駁斥道:“文若,你怎麼盡幫外人說話,這丁霸今日所作所為,要是任由他逍遙而去,以後誰還將我們潁川書院放在眼裏?”
不得不說,荀諶的話,還是十分符合在場大部分人的心思,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麵對兄長的詰責,荀彧默然不語。作為荀家子弟,他自然知道穎川書院的人平時的所作所為。這丁霸無端端的來砸穎川書院,又打傷這麼多人,實在是不智,這其中必有隱情。
正想著如何問出真相,他身後站著的人說話了。
“既然丁霸如此無禮,又如何讓他走了?”說話之人年約三旬,穿著灰色長衫,正是荀攸。
“公達,你有所不知,這丁霸十分勇武,還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我們又如何能攔得住對方?”許攸說話了。
荀攸聽了許攸的話,還想問什麼,便看到鍾瑋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山長,徐都尉跟我追出去二十裏,都沒有發現丁霸的蹤跡!”
“什麼?果真讓他逃了?”荀諶臉色十分不滿,冷聲道:“這個陰修派的什麼人,分明是不想出力,我一定要參他一本!”
許攸再度出言道:“山長,友若,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這丁霸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荀彧聽到許攸的話,眉頭一皺,這許攸之話,分明有些挑事的味道。
他抬起頭,盯著許攸看了一眼。
隻見許攸一臉關切的看著荀爽,絲毫沒有不妥之。
荀爽沉吟片刻便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荀諶,你乃掌書侍禦史,我命你去並州,向這丁原討個公道!”
荀彧和荀攸對視一眼,兩人俱是眉頭一皺,知道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