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誰是你媽媽。”女人二話不說,擰著眉毛,伸出手掌,又朝葉破臉上拍去。
剛才那一下,已經把葉破左邊臉頰打得看起來重了幾斤,這一下正好又給打了一個對稱。
葉破悶哼一聲,身體像一張紙飛出去,撞到一棵樹上,伴旋即隨著樹上飄下的幾片樹葉掉了下來。
地下揚起灰塵,葉破咳嗽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用胳膊肘支撐著地麵捂著肚子,半晌沒有站起來。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沒有會相信這兩人是母子關係,說的也是有誰會像打一條狗一樣打自己的兒子。
有,眼前就有——葉若奚。
隻見她白色的衣服上都是灰塵汙漬和藍色的鮮血,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手臂後麵拿著一把普通長劍,半截袖子已經被鮮血打濕了,神色間也有一絲疲憊。
看來是活劈了不少後山運氣不好的妖獸。
“裝什麼死,給我站過來。”葉若奚紅著雙目,眼睛裏明明流出淚水,口氣卻依然不近人情。
整個院子裏麵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母雞下完蛋,邁著小偷一樣的腳步,走出院子,剛剛走出籬笆門又像是身後有鬼一樣撲騰著翅膀跑了。
默默,那個原本張牙舞爪的大黃狗,此刻耷拉著耳朵,夾起尾巴,匍匐到屋簷下的太陽光下,可憐兮兮看了一眼葉破,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劉奶奶,看到這一幕,卻隻是在一旁用手帕抹眼淚,並不說什麼,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她知道自己是怎麼也勸不住這個女人的。
葉破吞了嘴裏麵的鮮血,額頭上青筋暴起,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葉若奚的身邊。
站起來的時候葉若奚眼睛一睜,有些不敢相信,剛才自己這一巴掌完全沒有手下留情,若是三天前的葉破,縱使身上有聖龍血脈也肯定會被打的在床上躺一個月,可是現在葉破竟然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媽媽,我回來了。”重新站回到原來的位置,葉破抬起眼睛看著媽媽,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葉若奚冷哼一聲,氣好像消了不少,眼睛轉移到葉破身上的衣裳,張開嘴巴,整個人呆住不動了。
“這身衣裳你從那兒得到的?”好像是了魂一樣,葉若奚,手中的劍也掉到了地上,呆呆向前走兩步,眼睛一動不動盯著葉破心口處繡的一個蛇纏紅十字標誌。
“是一個人送個我的。”
“那個人是不是一身黑衣,聲音很好聽。”葉若奚趕忙問道,她有一種感覺,這身衣服上麵好像有他的氣息。
“不是。”葉破回答得很幹脆。
“穿著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黑衣倒是真的,可是他的聲音像老公鴨一點也不好聽,而且還斷了一條胳膊。”
葉若奚緊皺著的眉頭鬆了下來。
低下頭喃喃自語:“斷了一條胳膊,莫非不是他。”
看到媽媽好像對送自己衣服的黑衣人很有興趣,葉破吐了一口血談,接著說:“不過這個人告訴了我他的名字,還說他也是一個魔召師。”
“魔召師,他叫什麼名字。”甚至有些急迫,葉若奚終於感覺到離自己被同門發現已經為時不遠了,自己安定的生活也已經到頭了,可是她卻分明有一絲慌張,好像葉破將要說出口的名字,會是她期待的一樣。
“他說他叫。。。”
“洛川”葉破想要說出的答案被別人說出了口。
聲音不好聽,好像是用指甲刮樹皮一樣。
三個人一起回頭,看向那個簡易的小木門,剛才好像誰都沒沒有發現,早早的已經有一個渾身散發磐石一樣氣息的黑衣人站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