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發郎長嘯一聲,向東南方的樹林疾弛而去。他越奔越快,到最後居然好似人飄在空中一般。秦展暗道:“慚愧,我多慮了。如果他對我們不利,也不必費這心機了。”白歡更是駭然。在她心目中,她爹爹白先手和師父龍就龍已經是江湖上絕頂的高手了,想不到今日這個黃發郎竟然能跑出這樣的輕功,心中嘀咕著想:“這家夥不知是何妨神聖?”
黃發郎奔到樹林邊停下腳步,了一會兒,秦展和白歡兩人也到了。秦展雖然吃力,但麵色如常,白歡何時跑的這樣的急,不是秦展拉著,早就不幹了。這時臉色嫣紅一片,居然從髒處隱隱的透了出來。
黃發郎讚道:“不錯,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內力,你師父是誰?”秦展道:“這師父名諱因為有教誨,倒不便說,非是成心隱瞞。”
黃發郎哈哈一笑:“我隻是好奇而已,也不強人所難。白歡丫頭因為是女質,差一些也是正常的,以你們現在的成就,過個三五年,又是一對傲視天下的神仙眷侶啊!”
聽了這話,白歡臉上就更紅了,一顆心也砰砰跳的更急了。秦展知他誤會,也不解釋,一笑帶過。
黃發郎領了兩人向樹林了走了幾步,忽然白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拉著秦展的衣袖說道:“大哥,你看!”秦展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隻見那六丈多高的樹枝上,有一物隨風擺動,原來是個血淋淋的人頭,看模樣應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黃發郎哼了一聲道:“是我殺的!”見兩人不解望著自己,又道:“這人名叫李大格,是許昌城有名的財主,今日下午我無意目睹他的惡行,一時氣憤,便割了他的人頭。也算為民除害,被他所拘的七八個姑娘,我皆放了。嗬嗬,他到死也為弄明白是怎麼死的!”擺一擺手道:“這等沒人性之人,不提也罷。我還有事要辦,馬上得趕到一個地方去,我給你們的東西,現在就給了吧!”
白歡道:“是什麼東西?”黃發郎仰首望天,沉默了一會道:“是我的武功!”白歡一驚道:“武功?”黃發郎正色道:“不錯,我遊戲江湖已經很長時間啦,一個徒弟也沒收,現在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也不能讓這身功夫隨我入了黃土。今日,我們三個有緣,就把我自創的一套掌法教給你們。算是幫我了了個心願吧!”
說完,突然把酒壇一拋,叫道:“看好了!”
黃發郎在林中空地身如遊龍,掌似落花演示起來。秦展和白歡兩人乍一看去,仿佛是望那天際閃閃的星星,雖說看的清招勢,卻看不明白它的內涵。黃發郎猛喝道:“再看我的腳步!”
他腳步落處,碎葉居然變的絲絲縷縷,象篩網一樣。秦展和白歡心中驚訝之情有如青山崩塌。
黃發郎一刻不停,足足過了盞茶工夫才演示完畢。他停下身來,含笑問道:“記得多少?”秦展不要意思的笑答:“慚愧,我隻記得三招。”臉望白歡,白歡輕輕道:“我就更不行了,我隻看出兩招的脈絡。”
黃發郎道:“已經不錯了,這套掌法從我創立之日起,我自己也不過在琢磨時揣摩了三次,其他是見也沒見過。這裏麵蘊涵的內容極其豐富,我綜合了武林一些門派的掌法特點糅合而成。不是一般的武學大師,是看不出來名堂的。”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書來,道:“這裏麵記錄了學習這套掌法的一點心得,你們拿去自己看吧,能看懂多少,就是多少。”
白歡問道:“黃前輩,不知這套掌法叫什麼名字?”
黃發郎哈哈一笑道:“我想過幾個名字,仔細一想,又覺不妥,索性就沒起名了,你們看著樂意,你們給它取看名吧。”
黃發郎看看天色,說道:“我要走了。”秦展道:“不知黃前輩要去哪裏?”黃發郎沉吟了一會道:“我有個老朋友幾十年沒見了,邀我去做客。不好推辭,就答應了。”秦展看他的臉色突然變的凝重起來,有心想問,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白歡忽然叫道:“有了,我看這套掌法就叫‘風神舒雲掌’好了!”黃發郎笑道:“管你給它取什麼名字,你喜歡怎樣叫就怎樣叫吧。老頭子去了。”
兩人眼前一花,頓時樹林裏沒了他的蹤跡,白歡咋舌道:“我的乖乖,天底下居然還有武功這樣高明的人,真不可思議。”
秦展道:“他不僅武功強的令人害怕,行事也是出人意料的很。這樣一套神乎其神的掌法,竟然就隨隨便便傳給我們兩個陌生人。這等胸襟,著實令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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