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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說。”沈子烈略感意外,也覺察到了陸為民內心的猶豫,慎重其事的點點頭。
“呂縣長聽說和茅蓉主任關係不錯,我想請您和呂縣長說一說,請他給茅蓉主任做一做工作,讓茅蓉主任盡快上任。我們這個三項專項工作辦公室要把工作全麵啟動起來,還得要茅蓉主任掌舵協調,尤其是在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的情形下,茅蓉主任的作用就更重要了,這涉及到許多具體需要和有關鄉鎮和部門的協調的工作,另外也需要呂縣長來進一步加強工作指導。”陸為民小心的挑選著言辭。
沈子烈眉目間神色一動,他立即就理會到了陸為民話語中隱藏的含義。
“小陸,你是不是聽到一些什麼?”
看見沈子烈目光過來,陸為民在沉吟著是不是該提醒一下沈子烈。
沈子烈畢竟是從省裏機關下來的,對於下邊縣裏這些門道兒並不真正了解,他覺得這一次選舉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尤其是有安德健坐鎮,可以說穩如泰山,但是他太小看了秦海基的影響力,而這一段時間秦海基和曹剛似乎都很默契的在跑鄉下,這總讓陸為民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實話他也不太敢相信秦海基和曹剛就想要幹出那種跳票的事情,要知道這還是九十年代初,而且是縣長的選舉,而不是副縣長,等額選舉如果都出了問題,那也就意味著安德健喪失了局麵駕馭能力和政治嗅覺出了問題,所以陸為民最開始也沒有太大在意。
但是在某一天他和鄒華無意間閑談時,鄒華說他這段時間都很忙,一直在陪著老板跑鄉下,全縣八個區,秦書記已經跑完了兩個區,十個鄉鎮逐一跑到,而且是下到了鄉村一級代表座談,了解代表們對縣裏工作有什麼意見和建議,而且反響很強烈時,他下意識的有些警覺。
距離縣裏召開人代會時間還有一個多月,秦海基這樣積極的下鄉搞調研,在陸為民看來似乎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點不是味道,他不相信秦海基敢公然挑戰規則,在他看來除非秦海基得到了上邊的授意如此。
但沈子烈已經明確為代縣長,而不是常務副縣長臨時主持工作,這也就意味著沈子烈不是過渡,而是要正經八百選縣長,沒有哪位代表不明白這一點,除非有人故意誤導他們或者刻意要做些什麼。
如果說秦海基的下鄉都隻是引起了陸為民的一絲警覺,那麼曹剛也在頻頻的到鄉鎮調研,就顯得太過蹊蹺了,尤其是兩人很默契的選擇了錯開目標的做法,就更讓陸為民覺察到異樣了。
陸為民不相信安德健覺察不到這些異常,但是沈子烈自己是不是可以主動做一些什麼呢?
到現在為止,陸為民也還沒有揣摩透秦海基和曹剛想要幹什麼,縣長這個位置不是你覺得你能坐,你覺得你自己可以比什麼人坐更合適你就可以坐的,不符合組織意圖的跳票,在這個時代那純粹就是找死,二指寬一溜紙就可以免去你黨內職務,讓你自覺自願服從組織安排離開,冒這種險可以說是愚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