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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的歡愛對於陸為民來說就像是癮君子過足了癮一般讓人精神奮發,他不得不說溫柔鄉是英雄塚這句話要看怎麼來理解。
如果是不求上進希冀用萬般柔情來麻醉自己,那麼這句話肯定是正確的,但是對於一個鬥誌昂揚衝鋒陷陣的闖王,那麼片刻的歡場小憩無疑是一個最佳的放鬆時間,可以讓繃得太緊的弓弦稍稍鬆弛一下,也可以讓自己的心神沉靜稍許,更清晰冷靜的考慮一些問題。
看了看腕表時間,五點三十五分,距離自己進入身旁女人的香閨已經有六個半小時,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將車停在旁邊小巷跳下車時的時間,十一點過五分。
他用了三十二分鍾從縣城趕到窪崮,然後心急火燎卻又躡手躡腳的來到後門,他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在想自己,他給自己打賭,如果自己輕輕敲三次門,每次敲門間隔五秒忖,如果說真有靈犀一點的感覺,那麼那個女人就會來開門,而如果三次敲門都無人理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就此離去。
而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第二次敲門就解決了他內心的一切掙紮和糾結。
很難相信立媛的香閨裏有這樣大一張老式大床,陸為民對古代家具沒有多少考究,但是也知道這張床的曆史不會低於兩百年了,厚重黝黑的木質就像曆史沉澱的年輪,有些模糊和破損的花紋絲毫沒有減損它的氣勢,反而增添了幾分古樸大氣。
精巧的插肩棒結構,最難得的床的另一麵竟然還保留著窗根式雙排隊列式雕花屏風,讓人很有一種宮闈深禁的感覺,兩個半環形的拱式開門用合歡帳一合,陸為民覺得比起皇家禦用的龍床也不遜多少了。
陸為民靠在床頭上,全身上下都是神清氣爽,仿佛扔開了一切包袱可以輕裝上陣,身畔的女人緊緊斜靠著自己的身體,油黑烏亮的長發略顯淩亂的垂下來遮住了半麵粉靨和優美的玉頸,勻淨的呼吸顯示這個女人依然處於深睡狀態。
一條讓人目光一旦沾上就不忍離開的粉臂和香肩露在錦被外,憑空讓空氣中多了幾分犄施氣息。
陸為民忍不住探手觸及那如凝脂玉雪般的肌膚,他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隋立媛的肌膚在光線下竟然呈現出一種特殊的半透明狀,膚若凝脂這句話簡直就是最好的詮釋,白潤的胳膊甚至可以隱隱看得到血管和臂骨一般。
似乎是被陸為民的動作所影響,身畔的女人睡眼朦朧的動了一動,錦被被拉開更大,連帶著從肩到胸那一片都袒露開來,呈現出一片耀眼至極的雪白,而當中一團嫣紅似乎迎風而立。
陸為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喉嚨裏發出的唾液滾動聲,這純粹是無意識的吞咽動作,他無法控製。
就像是被陸為民那一聲吞咽唾液聲所驚嚇到了,女人原本朦朧的睡意頓時消褪不少,陡然間睜開眼來看到陸為民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胸腹這一片,下意識的驚——聲,趕緊掩住,有些嬌嗔般的紅著臉瞪了陸為民一眼。
“摸也摸了,揉也揉了,難道說還怕我看一眼?”陸為民很喜歡歡好之後的這種調節氣氛的小玩笑,這能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和距離都迅速拉近融洽起來,走到這一步,他也該是需要考慮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的感情定位問題了。
章明泉或明或暗的提醒過自己,不要沉迷於一些身外之物,無外手就是說自己不要和這個女人糾纏太深,他甚至說有些事情曾經有過就足夠了,改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言外之意很明顯,讓自己不要和隋立媛再有什麼沾染。
雙峰政壇混的人都清楚,隋立娛這個女人的殺所力太厲害了,哪怕就是道聽途說的傳聞,都能給自己帶來無限麻煩。
陸為民當然清楚這一點,如果說以前自己還是區委書記,有章明泉的掩護,還能勉強遮人耳目,但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有人隱隱約約對自己經常到隋立娛這裏吃飯,而且和隋立媛平時的相處態度產生了一些懷疑,如果再加以聯想,亦或是有心人的細細捕捉,很難說會出什麼問題。
尤其是現在,自己的主要精力已經要放在全縣的經濟工作上去了,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不會再有太多機會經常來窪崮,如果這種情況下,自己依然時不時來這裏吃飯,那可真就是授人以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