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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離開酒吧半個小時之後,雷誌龍雷誌虎兩兄弟都還沉浸在各自的事業構想中。
兩個人各想各的事情,竟然有十多分鍾都這麼靜默無語,就這麼默默的品著酒,不說話,偶爾把目光看一看對方,然後重新回到自己的思考中去。
良久,雷誌龍才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雷誌虎平靜的看了自己兄長一眼,卻不說話。
“誌虎,我還真有些喜歡這個家夥了,嗯,準確的說,這個家夥點燃了我心中的一些東西,誌虎,你呢?”雷誌龍歪著頭,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悠悠的道。
“嗯,難怪人家都說這家夥當宣傳部長不是沒有原因,就憑這張嘴,死人能被他說活,這話不假。”雷誌虎點點頭,目光深沉,“這家夥不是純粹的忽悠,他能捕捉到你心中所想,總能引導著你的思路跟著他的想法走,讓你不知不覺的接受他的觀點,進而變成你內心所想。”
“你說得不完全對,捕捉到你心中所想是一回事,揣摩並加以因勢利導,這沒那麼簡單。”雷誌龍不同意雷誌虎的說法,“應該說是建立在一定的共同理念基礎之上,他才會這麼做,他不也就是看準你想到蘇譙去做一番事業,而且知道你也想在經濟工作上有所成就,才會指點你從集體企業改製開始麼?我不也一樣?他若是不確定我有要推動華廊改製的意圖,他會和我說這麼多?”
“大哥,我沒說錯,陸為民的確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一些,我雖然有一些想法,但他的一些指點卻說到了關鍵上,就像我問他怎麼才能盡可能減少因為企業改製帶來的外部攻訐,他告訴我,公開透明,公平競爭,隻要能真正做到這兩點,絕大部分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而如果再能輔之以紀檢監督部門的事前介入,兼顧弱勢群體利益,基本上就可以杜絕可能出現的問題了,當然一些流言蜚語在所難免,我這點擔當還是有的。”雷誌虎似乎是在思索陸為民當時的話語,“大哥,我覺得他這番話也對你很有啟迪之意。”
雷誌龍點點頭,“我知道,他這話不完全是說給你聽的,那一句兼顧弱勢群體的利益就是在提醒我,怎麼樣消除可能帶來的攻擊。這位陸部長不簡單呢,他在**和阜頭搞的企業改製看來為他積累了不少經驗,這家夥是個人才,也是個人物。”
雷誌虎笑了起來,“大哥,你真以為這個市委常委位置那麼容易坐上去?在省委黨校時,我就知道這家夥不是池中物,隻不過沒想到他會這麼快上位,而且恰恰就來了我們宋州,這大概也是緣分吧。”
“誌虎,那你就要好好利用這一段‘緣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緣分’就是機遇。”雷誌龍的話語變得低沉有力。
“大哥,你這麼看好他?”雷誌虎有些訝異,雖然知道兄長對陸為民很看重,但是說到“緣分”就是“機遇”,其意義就不一樣了,那也就暗示著自己要向陸為民靠攏,甚至可以說“輸誠”。
“誌虎,你不要因為陸為民年輕,就有些拿不下顏麵,或者就覺得心裏不自在,就像你說的,他能坐上這個位置,必然有其道理。而且以我的感覺,他在宣傳部長位置上也好,政法委書記位置上也好,都不會坐太久,這兩個位置對他的履曆或者說磨礪很重要,可以讓他的檔案上多兩筆不一般的經曆,如果他在這兩個位置上還能做出一些什麼成績來,那就更不一般,這兩個過渡位置的經曆可以讓他能更順利走上更高的台階。”
雷誌龍這個時候的語氣很凝重而又嚴肅,“承認現實,尊重現實,經濟建設已經成為目前以及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各級黨委政府的中心工作,可以說誰精於此道,那麼他就會在日後的晉升中占據優勢地位,陸為民如此年輕,又以擅長經濟工作著稱,加之也還有厚實的人脈關係,你不覺得省裏邊把他放在宣傳部長這個務虛的位置上是有一些意圖的麼?尚權智讓他兼任政法委書記是他自己爭取的,還是尚權智得到別人授意有意為之?精於經濟工作,又有了宣傳口和政法口工作經曆,黃俊青、楊永貴、徐忠誌之流還能蹦躂多久?你說陸為民下一步會獲得什麼?”
雷誌虎很肯定的分析斷言讓雷誌虎很想反駁,但是卻又發現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