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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的直線距離與蕭櫻和魏曉勤很近,也就是三四米遠,但是臥室內燈光是熄了的,所以裏邊一片漆黑,外邊光亮著,從外邊看裏邊是沒法看清楚的,但是從裏邊看外邊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魏曉勤的表情變化,陸為民都能看的仔細分明,從一開始魏曉勤麵部的尷尬難堪到後來的決然,陸為民都瞅了個正著。
倒不是說魏曉勤在欺騙蕭櫻,不過陸為民相信這裏邊多少是有些貓膩的。
一直到魏曉勤把情況斷斷續續的說了個大概,蕭櫻固然是義憤填膺,陸為民也覺得如果真是那樣,宋城區這幫人的確有些醃臢齷齪了,當然魏曉勤的丈夫就更是一個垃圾程度非常高的角色了。
這種人居然也還要想當文體局的副局長,哪怕這種位置在現在的陸為民心目中不值一提,但是也絕不能讓這種人給玷汙了。
陸為民相信魏曉勤也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去給自己丈夫潑髒水,如果不是實在忍無可忍,隻怕這魏曉勤也不肯在人前把這樣的事情抖落出來。
徐鐵成居然讓自己的妻子去陪酒,這裏邊免不了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作陪的對象是宋城區的區長梁一芒和副區長曲春山。
曲春山是分管文衛這一塊的副區長,梁一芒就不說了,看樣子徐鐵成是想當官想瘋了,竟然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蕭櫻姐,我不去,他就發脾氣,說去陪陪酒又不會少一塊肉,有什麼大不了?我真是不想去,那個梁區長手腳不規矩,我就不明白了,鐵成怎麼變成這種人了?居然讓我去做這種事情,我是他老婆啊,哪個男人能容忍這種事情?人家避都避不及,他怎麼就能做得出來?”
魏曉勤抽泣著,蕭櫻已經把她的睡褲拉起來,又把她的背心也整理好,咬牙切齒的道:“徐鐵成想幹什麼?想當文體局副局長?這個副局長就那麼誘人?連自己老婆都願意賣給別人,他就不怕頭上戴綠帽子?”
哽咽著的魏曉勤無言以對。
“曉勤,我支持你!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蕭櫻咬著牙關道。
“我不知道,我想離婚,但他打死不願意,……”魏曉勤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我實在受不了……”
“他不願意離,你可以向法院起訴,這是你的權利!”蕭櫻心裏歎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婚姻何嚐不是如此,有時候一段失敗的婚姻反而能讓人看明白很多事情,悟出許多道理來。
“可是他在外邊很有關係,說法院那邊他有哥們兒在裏邊,如果不遂他願,拖也要拖我幾年。”魏曉勤聳動著肩頭抽泣著,一對翹乳在燈光下微微顫動,兩點乳蒂如豆,映入黑暗中陸為民眼簾中,居然讓陸為民也有些反應了。
“哼,你別聽他在說大話嚇唬人,法院是他家開的?他有哥們兒在裏邊又怎麼樣?難道說還能一手遮天?笑話!”
蕭櫻氣得臉色由紅轉白。
這個徐鐵成太無恥了,魏曉勤那句“如果不遂他願”的言外之意很清楚,那就是要讓自己老婆舍卻色相去勾引梁一芒,然後來為他自己謀個文體局的副局長官帽子。
陸為民也沒有想到宋城區裏還有這樣一檔子醃臢事兒。
應該說之前梁一芒給他的印象還算是比較正麵的,雖然也有些負麵因素,但總體來說,陸為民還是比較認可的。
此人性格粗獷豪放,很有些江湖氣息,不過陸為民對這種江湖氣息並不反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這種江湖氣息的幹部往往也就意味著在基層工作中的能力比較強,這也是陸為民的經驗之談。
在雙峰在阜頭,那種文質彬彬或者書卷氣濃的幹部往往在基層打不開局麵,而那種有些野性或者蠻勁兒的幹部卻恰恰能幹成事情,所以陸為民對這種幹部並不排斥,相反還比較欣賞。
宋城區兩任區長,上一任的沙陽春和這一任的梁一芒都屬於這一類,隻不過這種野路子的幹部雖然在工作方法路子多,執行力上很強,但是往往私心雜念比較重,任人唯親,而且在接受新思路新理念上也不如學院派的幹部,所以說也是有利有弊。
但陸為民覺得隻要用在刀刃上,也能夠起到因材施教的作用。
梁一芒也是一直在宋城工作,從鄉廣播員幹起走,一步一步走上領導崗位。
92年洪水,梁一芒剛擔任江洲鎮黨委書記一年,身先士卒,帶領幹部群眾抗洪搶險,冒著生命危險救出了70多名被困孤島的群眾,被破格提拔為宋城區副區長兼江洲鎮黨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