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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歌書記,拋開感情和資曆因素,你覺得高初合適麼?”陸為民反問。
祁戰歌沉默不語。
他也不太看好高初,但是高初畢竟已經在經開區擔任了五年的主任了,從陳鵬舉換到曹剛,現在如無意外的話,會是由副專員宋大成兼任經開區黨工委書記,他這個主任位置的確需要挪一挪了。
可問題是往哪裏挪?哪裏合適?
經開區的表現堪稱垃圾,這固然和多方麵因素有關,不能把板子打到高初一個人身上,但是高初絕對負有相當責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高初是我昔日老領導,他原來是給夏書記當秘書,我去接他的班,我和他個人毫無恩怨,但是看看他在經開區的表現,我對他這個人還是比較了解的,眼高手低,心態浮躁,適合走順風船,不適合逆境求生,這麼多年沒太大改變,大概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像古慶、大垣這種地方你讓他去,或許勉勉強強湊合著過吧,到雙廟和伏龍這種地方,我怕他要不了多久,自個兒都會主動要求挪位置了。”陸為民說得很直白,“他這會兒是心癢難熬,覺得當個書記八麵威風,卻感受不到當書記之後的壓力,這一點他在經開區是永遠體會不到的,經開區財政是市裏直接管著,旱澇保收,可區縣,那是要自力更生的,沒錢,幾百上千的幹部和教師把你看著,能逼出人命案來。”
陸為民毫不客氣的評價可謂針針見血,讓祁戰歌也是無言以對,看樣子陸為民對他這個老熟人實在太了解了,實際上祁戰歌也清楚高初的性格,在經開區這幾年高初的表現實在難以讓人點頭,但是論資曆再把高初放在這個位置也不合適了,他必須要挪位,也要為經開區的下一步工作做打算。
“為民,我也知道高初表現不佳,但是他也算是老資格了,在經開區工作多年,他本人也找了我,希望能夠在這一輪調整中動一動,我覺得他也應該動一動,經開區不適合他。”祁戰歌下了決心。
“他早就該動,經開區耽擱了他,他也耽擱了經開區。”陸為民評價犀利無比,“他性格就屬於那種按部就班的,適合到條條上工作,不適合到塊塊上工作,到條條上工作才能發揮他的長處,他也找過我,我明確告訴他,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安排。”陸為民平靜的道。
“為民,高初在地區工作多年,張書記的意見也是要妥善安排好,但就目前來說,經開區肯定不行了,但他也不適合到其他縣市區,我的意見還是在部門裏邊安排一個合適的,……”祁戰歌點頭,這個問題要考慮好,他也想征求一下陸為民的意見,畢竟高初也算是目前各縣市區主要負責人中資曆最老的一位了,但是從年齡上來說,距離退二線卻又還早。
“戰歌書記,財政局老田也快任滿一屆了,讓高初到財政局接老田的班,你覺得如何?”陸為民淡淡的道。
“啊?財政局?”祁戰歌大吃一驚,他還以為陸為民對高初有很大的偏見,琢磨著怎麼說服陸為民在地直機關裏安排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沒想到陸為民張口就讓高初到財政局擔任一把手,這之間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說實話,這伏龍或者雙廟區的區委書記未必就能趕得上財政局長那麼吃香,尤其是在撤地建市之後,這個財政局長位置就更讓人眼紅了。
“怎麼了,戰歌書記,是不是覺得我前後態度有些不一致,反差太強烈了?”陸為民笑了起來,“我說了,高初毛病不少,但是這個人有一個特點,膽子小,謹慎,財政這一塊工作膽子太大不是好事,而且也講求令行禁止,他這個性格合適,說實話今後幾年我們的財政都還要過緊日子,有個吝嗇一點膽小一點的財政局長也是好事。”
祁戰歌沉吟了一下,“為民,我記得你和我談起從下半年開始要進行一係列的城市建設,動作不小,投入也不小,……”
“和這個不矛盾,第一,這一部分投入主要還是以城建投自身來運作發展,財政不直接介入,第二,少量公共基礎設施,也是分階段投入,財政今後對這一塊的作用主要還是以融資支持為主,那都是要通過以後的市長辦公會或者常務會議形成決議來的,財政局也無需承擔多大責任,責任都得要由政府來背。”
“但城建投憑空立起,與空手套白狼無異,還是需要以財政兜底作擔保,……”祁戰歌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