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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陸為民對自己的器重池楓是有感覺的。
從一來就把文教衛這一塊不算輕的工作交給自己,池楓就能感覺到這一點。
她一直以為也許自己來會先分管一些不太重要或者冷門的部門,比如文化體育可能會給自己,但是教育和衛生則未必,像啥安監、環保、信訪、民宗、外僑這一類比較偏門的工作倒是有可能交給自己。
未曾想到陸為民直接就把文教衛全部交給自己,後來更把被列為今年全市一塊重要工作的旅遊也交給了自己。
充實而忙碌著,這就是池楓來了宋州大半年的感覺,但是她覺得值。
這大半年來她從最開始的生疏到熟悉,從被動應付到主動出擊,從捉襟見肘到遊刃有餘,一項項工作有條不紊的梳理開來,一個個幹部在心中慢慢熟悉了解,漸漸的,自己的威信也在自己分管的領域慢慢的確立起來了。
秦寶華和她說過,一個領導的威信樹立有兩個要素。
一是要做事,不做事,優哉遊哉,走走看看,日子也就過去了,也許你會獲得一個好名聲,人緣關係也會不錯,但是你卻絕對不會收獲尊重和信任。
二是說話行事要有決定權,也就是說你表的態度,說的話,最終要能落實,也就是所謂的言必行行必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就無法樹立起自己的權威。
權威和信任。合起來就是威信。
第一條池楓覺得自己能做到,她來宋州就是要做一番事業的,不是來鍍金混日子的。苦點兒累點兒她不怕,但是第二條就不簡單了。
她是副市長,一個副字就意味著很多事情不能做主,既要讓下邊心服口服,又要能讓上邊認同自己的意見,要實現雙方的協調統一,就要考驗自己的工作藝術。在這一點上池楓自認為自己算是有些天賦的,但是仍然很不容易。
不過陸為民和秦寶華給予了她很大的支持。尤其是陸為民,這對她在所分管領域裏邊迅速樹立起威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池楓當然不敢說自己是國士。但是陸為民能這般不遺餘力的支持自己,那她當然要以自己的努力來回報。
所以當陸為民把她叫去談了80萬噸乙烯項目這項工作之後,哪怕明知道這項工作難度極高,也知道這項工作不是自己分內工作,她還是二話沒說就應承了下來,而且隻花了兩天時間就準備完畢,飛赴京城了。
“池市長,這一次恐怕我們要在京城呆一段時間啊。”與池楓一道飛赴京城的市政府副秘書長冼剛,他是這一輪中從沙洲區副區長調任市政府副秘書長的。算是一個平調。
池楓瞟了一眼冼剛,冼剛給她的印象比較模糊,聽說冼剛和沙州區委書記嶽唯斌關係不太融洽。原本這一輪他本來是有希望擔任沙州區委常委、紀委書記的,但是遭到了嶽唯斌的堅決反對,所以未能如願,而是調整到了市政府擔任副秘書長。
“老冼,你不看好咱們這一次進京?”池楓隨手把飛機舷窗遮光板關閉,輕聲問道。
“不是看好不看好的問題。一兩次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這樣大一個項目。沒有三五個月的拉鋸戰,可以說看不到希望。”冼剛顯然不樂觀,“我從陸書記交待了這項工作之後就一直在了解這個情況,宋州石化煉油廠我也去了兩趟,他們那邊積極性倒是非常高,關鍵在於這個項目不是我們宋州甚至省上能決定,主動權基本上都操縱在中石化那邊,我們基本上就是被動的等待人家決定,而且對於這個項目,不像其他招商引資,我們還能展示一下我們的優勢我們的條件,但這個項目這些方麵沒有多大意義。”
“哦?為什麼這麼說?”池楓心中微微一沉,冼剛的話不無道理,這也是她最擔心的,而冼剛也看到了這一點。
“池市長,你肯定也明白,假如這個項目如果近期真的不會啟動,那麼無論我們怎麼努力也意義不大,因為這根本不是我們地方上能影響得了的,哪怕是省裏能發揮的影響都極小;如果要啟動,那麼隻可能那麼幾個城市,武*漢,宋州,安*慶,如果要論各方麵條件,三個城市都具備,而且實事求是的說武*漢的競爭力從某些方麵來說更強,我們和安*慶都要次之,當然這不是絕對的,競爭力的體現和高層的選擇也有不同角度和不同看法,但起碼像武*漢條件不輸於我們,也就是說,起碼在上邊看來,我們條件相仿,這些客觀條件都已經是具備了的,擺在那裏,不是我們吹噓一番就能把別人忽悠住,也不是我們現在拍拍胸脯表個態就能改變多少,所以這些條件來作為選擇的依據不太可能,也就是說,這個項目如果真要落戶我們宋州的話,那麼主就必須要讓中石化方麵有很強的主觀意圖選擇我們宋州才行,而不是去和武*漢、安*慶比拚客觀條件,那我們反而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