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也不解釋,徑自回洞,留下一句話:“時間還未到,你要有興趣的話,我給你講個故事。”
講故事?殺人前的故事!
李爽朗乖乖地跟了進來,預感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故事。
這個緊要關頭的故事自然是簡單不了的。
大叔頓了頓,似在回憶,道:“從前有三個師兄弟。他們驍勇善戰,各有所長,一直相安無事。有一天,他們的師父將從他們三位中選出一位繼承人。老大作為大師兄,自然是最有希望的。誰知,老三竟然殺害了師父,吸取其內力,一舉成為三人中最強的。自然,他的眼裏已經是容不下兩位師兄,將他們雙雙逐出師門。你說,可恨不可恨?”
李爽朗聽著,暗自捏緊了拳頭,道:“實在可恨。”
大叔接著道:“怎奈老三根本就不想放過他二人,一直都在追殺他們。他二人一直在逃,幾乎喪命,一直逃到離師門很遠很遠的地方,期間還被分散開來。這一逃,就是十年。”
說罷,大叔長歎一口氣,仿佛他就是老大老二中的一個。
聽到這些,李爽朗氣血翻騰。這老三已經是喪心病狂的地步了,連師父師兄都敢下手,簡直天理難容。
大叔眼裏竟有些濕潤,繼續道:“老大與老二走散後,一直在找。希望還能聯手重回師門,揭露老三。可是一直找不到。十年的磨難,老大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末了,竟有了一個兒子。你說,老子沒做完的事,做兒子是不是要繼續?”
李爽朗已經義憤填膺了。道:“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我若是他兒子,定會不惜性命地去報仇。”
報仇,自是要打擊仇敵,而且絕對是打死的地步。
大叔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道:“記住你剛剛的這句話。”
李爽朗隻覺得大叔與他口中的大師兄極為相似,所有的事情經過甚至的思想狀態都了若指掌,幾乎就是同一人。
但是大師兄有個兒子,大叔卻沒有。
沒有兒子,自然就不是大師兄。
大叔很愛惜地拿出他的劍,慢慢的撫摸了幾下,就像撫摸一個戀人。
“這把劍,是大師兄給我的,無論是材質還是輕重,都屬上上品,絕對是一把利器。它跟了我很久,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你的那一把,也是它的仿品。不過,也屬上等了。”
大師兄給的?
果然,大叔與“大師兄”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跟它一起,還有一個劍法。你用心看一下,記住,是用心來看。”大叔說的很慎重。
看來,大叔此刻是要傳授劍法了。
李爽朗沒有答話,但恭敬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瞬間,大叔已經拔劍,石壁上立即多了幾處劍痕。
緊接著,大叔口捏劍訣,疾舞起來。
“既出無傷,其若大傷,上善若水,相濟柔剛。欲以無為以攻其妙,有為以傷其竅……”
空氣中,利劍劈空的聲音不絕於耳。
洞內,滿是大叔的身影和劍影。
牆壁上,也滿是劍痕。
饒是由岩石構成的石壁,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劍法。
李爽朗張大了眼睛,看得都呆了。隻覺得每一招,都是一種很逆天的存在。隻恨自己隻有一雙眼睛,一個腦袋,記不住這麼多招式。
因為太快了!
這劍法太快了!
看到的全是虛影,完全摸不透劍招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