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第二卷:第四章(1 / 3)

突然出現的白衣人,著實將老妖嚇到。白衣人看了看癱倒在地的老妖,又望了望周圍院牆上的光屏。霎時間,目光變得異常犀利的看著被紅色光罩包裹的鬼穀子師徒二人,嗯,應該是看著被血蝶包圍的小千言才對。

白衣人緩步上前,老妖咬緊牙關。急忙衝到了紅罩前,不知白衣人為何闖入,但看其對千言的眼神中的熱切,便知定是因千言外放的光罩所引。雖然被老妖用巫法屏蔽,但對於天境強者,這些都如同兒戲,雖一級相差,但絕對是天壤之別。老妖顫聲道:“晚輩秋戈,不知前輩是哪方大能?”雖然是問,但老妖‘腹念巫咒’(巫術的一種傳音手段)。將外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光罩裏的鬼穀子。可外麵白衣人,雙眸盯著光罩中的千言。片刻才轉身看了看秋戈老妖,聲音輕緩的道:“秋戈,嗬嗬,天妖秋戈。巫術大能啊”老妖急忙躬身,麵色謙卑的道:“大能不敢,在前輩麵前,晚輩隻是微不足道的凡人爾。”雖然老妖語氣恭謹,但卻心亂如麻,在外族或者一個巫術大祭司會得到萬人敬仰。但在漢境,為道家獨尊,所有外族皆為異類。而且紅罩裏麵的老鬼還沒有動靜,老妖也隻能盡量拖延。

白衣人將罩在頭上的袍服摘下,露出了其真容。隻見此人為一白發老者,身材雖有些消瘦,但臉色紅潤,精神抖擻。如果不是開始時未破老妖布下的巫法,便能輕鬆入院,誰人也不會想到這個麵相慈祥,相貌平平的老者會是天境強者。隻見老者輕笑,仿似看出秋戈老妖有意為紅色光罩中的鬼穀子拖延時間般。聲音不急不緩的道:“我並無惡意,你也無須戒備。”老妖被其點破,但臉上卻不露破綻,反而恭謹的道:“晚輩怎會對前輩不敬呢?”頓了頓,老妖手捏蘭花指,嬌笑道:“還不知前輩大名?”如果是方才那個女子模樣,即使聲音有些粗,但還可以讓人接受。可現在確是一個壯漢,而且由於身形改變,原本的衣服被漲破,露出了滿是黑毛的胸口。再配上其女聲,且又是這般作態,實在是有些令人作嘔。

白衣老者,輕笑道:“老朽塞北移民,姓姬,名鼎。”

老妖想了半天,並未聽說過有叫姬鼎的人物,但還是恭敬的道:“晚輩鬥膽,不知前輩到此所為何事?”

“哈哈哈”聽到老妖如此問,姬鼎扶須大笑,道:“你跟你師傅大能‘乞靈’(巫術的等級,後期會有介紹。)級強者‘東腐’學了什麼啊?”頓了頓,姬鼎接著道:“老朽僅是路過此地,突見空有異象,方才來此觀瞧,沒想到竟然會有兩位賢能在此,而且有幸得見這等奇事”言罷,姬鼎用手點了點血紅光罩中正在布陣施法的鬼穀子,及渾身血斑正在緩緩褪去的千言。

秋戈見姬鼎並無惡意,而且知家師名諱,要知道,其師傅東腐乃是‘衰牢’(現緬甸和老撾兩國及我國雲南等地的集合處。)國曾經的大祭司,後因唐羌禍起,便入漢境。後歸隱,至今無人知曉其現在何處,即使老妖為其徒,也不知。

姬鼎部理會一旁的老妖,望著血罩中的千言,又看了看快速施法的鬼穀子,好似自語的道:“妖跡亦或天跡。妖跡抹滅,天跡方現,無法無能。練體成神,萬史無名啊。”

老妖疑惑的看著輕聲自語的老者,雖然聽見但卻未能明其意。想問又不敢問,姬鼎轉身見老妖疑惑的表情,便笑道:“嗬嗬,你還未到那個等級,將來到了,你定然會知曉這些話裏的含義,但其意也隻是對於擁有天跡者而已。”

“謝前輩教誨。”老妖尖聲細氣的道。

這時隻見血罩緩緩變淡,漸漸露出裏麵的鬼穀子與千言。隻見鬼穀子渾身被汗水浸濕,胸前更是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嘴中還在嘀嗒流血,疲態盡顯。法印也漸緩,但仍強打精神念動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