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不去呢?”言罷,千言此言一出,二者臉色驟變。本章節由隨夢小說網網友上傳右護院臉色陰沉的道:“天命者乃是有關我部族命數,我們來尋,也是受族內先知所言。”右護院轉首看了身後的左護院一眼,見左護院也臉色陰沉,便轉身對千言道:“那我二人今日隻能將天命者‘請’回去了。”
“嗬嗬”千言嗤笑一聲,隨之輕聲道:“你們水族總想到關心自己命數,如若今日將我帶走,可能我便將常住於你們水族吧?”
“這一切還需將你帶回方能知曉。”左護院一撩袍服,緩步向千言走來。千言也未語,將彎刀曦月出鞘,也不多言,向著走來的左護院疾步而去。而右護院卻走到一旁,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好似有左護院一人便可解決小小千言般。
左護院口中念動符咒,隨之原本青黑色的皮膚漸漸變成深藍色,連雙眸都變成藍色,眸光乍現,兩道攝人的寒芒看著急衝而來的千言一眼,看似緩慢的向千言推出一掌。兩人間最低相差半丈,但千言還是感到迎麵有惡風襲來,隻見一個巴掌大小的藍色水泡快速向自己麵門襲來。已來不及躲閃,千言連忙舉刀格擋。可千言將氣力運轉全身,想要將水泡帶來的勁力引向別處,可未曾想水泡上的藍芒緩緩渡滿刀身,千言隻感覺從刀身再到雙臂經脈處傳來一股令人無法忍受的寒意,兩者僵持片刻後。左護院推出的右掌對著苦苦堅持的千言快速張開,耳輪中隻聽見“嘣”的一聲,水泡當場炸開。在看場中,左護院威嚴而立,藍色的皮膚已經恢複成原本的青黑色。而此時的千言雙手成推刀狀,後背已經抵到艙壁,腳下更是拖出長長的兩道水跡。當左護院緩緩收功時,千言已然堅持不住,一口逆血噴出,手拄著曦月,大口喘息著,渾身都隨著左護院方才的一擊而微微有些顫抖。由於左護院及時收招,千言並未受到重創,僅是氣血有些淩亂而已。
“現在可願隨我回水族?”左護院輕聲道。
“一招便想將我降服?”千言雖之二人境界相差過於懸殊,但仍輕笑一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孰不知方才千言噴出的那口逆血剛好沾染到曦月上,曦月緩緩將刀身上的血液吸收,但並未有紅芒顯現,這也使二人都未注意到這一小小的細節。千言深吸一口氣,將刀橫於胸前,身子好似一張巨弓般,隨後將全身氣力運於雙掌。而千言握刀的手臂更是脹大了一圈有餘,對麵的左護院僅是眸光一驚,暗道千言小小年紀竟然能有這般修為,但並未多想,畢竟二者相差過於懸殊。
而千言偷眼看了一旁仍閉目養神的右護院,心中無奈,隻能用此招法將一人擊殺在此了。正當千言想要將全部氣力運到刀身之時,隻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千言大驚,險些控製不住手臂上的氣力,轉眼一看,原來是先前被修語踢暈過去的漁翁。“前輩……”
漁翁伸手打斷千言,隨後向也同樣麵露詫異的左護院邁了一步,將千言擋於身後,對左護院一拱手,輕聲道:“水族護院大人,可否賣老朽一分薄麵,放過千言?”
這時一旁的右護院聽聞漁翁如此說,也睜開虛眯的雙眼,打量起漁翁。漁翁一身粗布短衫,身高不過六尺有餘,由於長時間在河水打漁,使其皮膚有些發黑,歲月的風霜使其麵部爬滿皺紋,雖然在笑,但好似臉上落隻蚊子都會被擠死在皺紋裏。見漁翁骨瘦如柴,其貌不揚。右護院再次閉目養起神來,並未將漁翁看在眼裏,而站在漁翁麵前的左護院卻大驚,因為方才雖然一直緊盯著千言,但自己卻未能發現漁翁。就好似剛才這位老者並未存在過,僅是在其輕拍千言後,才出現般。左護院也拱手還禮,試探的問道:“不知前輩名諱?”
“老朽本是在河水邊打漁,偶爾醫治一些周邊村民,所以大家都稱我為漁翁。”漁翁輕笑道,身後的千言也是麵露疑惑,方才見漁翁還昏迷不醒,現在卻好似無恙。
左護院略微沉思,將附近有些名諱的人物均從心中過了一遍,但都未發現有漁翁這一人。因為平日漁翁吃住均在船上,隻有周邊村民有病疾之時才會找到漁翁,所以水族的探子也僅是在逢年過節時到周邊收取‘祭禮’(由於河水常年水患,而住在河水的水和尚自然成了‘水神’的代言人,時常到周邊尋找祭禮等財物。)的時候才會與其交涉,自然不會過多理會其貌不揚的漁翁。左護院唯一想到的便是石甘,可石甘這個活死人,已經在數日前被郭解斬殺(石甘多認為是郭解斬殺的,畢竟千言年紀幼小,誰也不會想到當時郭解一直在隱瞞武學境界),再想便不知何人了。但左護院不敢怠慢,仍試探的問道:“在下鬥膽,不知前輩為何術士?”
“嗬嗬”漁翁輕笑道:“前輩不敢當,在下現在僅是一名藥師。”
聽聞漁翁自稱藥師,左護院心中恍然,因為藥師可用一定藥物迷糊對方,但攻擊僅僅為藥物,對於術士而言幾乎構不成威脅。臉色瞬變,但仍有些為難的道:“哦,藥師,嗬嗬,你為千言求情,我等也無能為力啊,這是族中先知點名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