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被眼前的所見驚的夠嗆,大叫一聲,連連回退。而船艙裏的漁翁也聽到外麵的叫聲,便急忙出來觀瞧。當見到赤裸的千言時,漁翁的表情並未有一絲的驚奇,反倒大笑的走到馨兒近前,將其抱到懷中。隨後細細觀瞧仍表情木訥,直呼疼的赤裸千言,笑了笑道:“你小子第一個覺醒的竟然是‘疼’,還好不是‘色’,哈哈,不錯,有前途。”
懷中的馨兒驚魂未定的對漁翁道:“爺爺,千言這是怎麼了?”
“他現在好的很,咱們進屋就行,讓這小子自己折騰去吧。”漁翁抱著馨兒從赤裸的千言身旁走過,雖然這個千言嘴中不斷的呼疼。但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漁翁剛要走進船屋的時候,從一旁駛來一艘‘花船’,上麵笙歌不斷,數名穿著暴露的女子,飲酒大笑,顯得甚是惹眼。漁翁這艘水族贈送的船就過於巨大,可外表卻樸實無華,但在河水上還是顯得有些紮眼,當花船要靠近漁船時,花船上的的眾人都注目觀看。而此時那個直呼疼的赤裸千言卻來到船頭,對著花船大呼道:“真疼啊……”要進船屋的漁翁腳下一踉蹌,險些將懷中的馨兒摔到地上,連忙將馨兒放下,急忙向千言處跑去。嘴中叫道:“小祖宗啊,你不怕丟人,老夫這臉怎麼辦。”言罷,剛想將疼千言抱回,身後卻有人拽了下自己的衣襟,漁翁一驚。猛的回頭,隻見原本站在一處的千言已經醒轉,臉色憔悴的對漁翁道:“爺爺,他是誰?”指著那個仍站在船頭,高呼疼的赤裸千言。
“喲,姐妹們,你們瞧,這個小孩長的多俊啊。”一旁花船上一個濃妝的女子望著赤裸的千言,細聲道:“怎麼說疼啊?”
“我看是不是被家人打了,你看連衣服都不給穿。”身旁一個長的胖胖的女孩接聲道。
一會花船上的眾女子就議論起來,有人說赤裸千言是被家人虐待的,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說的不斷。這時從裏走出一位身穿素白紗衣的妙齡女子,臉著淡妝,眼化丹霞,雖然並未有一絲笑意,但出塵的氣質及傾城的麵容使身旁的眾女子都有些黯然失色,即使過往的漁船也都注目觀看。隻聞其聲如鶯鳴,極其悅耳,雖然並不親近,但卻很似溫婉的道:“怎麼了?”
“喲,巧兒妹妹怎麼也出來了啊?”最開始出聲女子,怪聲道。
“在船裏待的憋悶,便出來看看。”巧兒輕聲道,此時剛好看到船首赤裸的千言,也被驚了一跳,單手捂住小嘴,眼睛急忙轉到一旁,耳根也隨之紅潤起來。
“這雛就是不一樣啊,你們看看,見個小孩都羞成這樣。”身旁又傳來那個女子的聲音。巧兒也不言語,轉身向屋內走去。而一旁的船上卻有不少人高聲喊道:“哎…那個是翠春樓的花船吧?唱歌曲給哥哥聽聽。”
花船上的女子也大聲回道:“你出的起錢,老娘給你唱一宿,嗬嗬嗬。”隨之傳出一串嬌笑,花船也漸漸遠去。
漁翁見千言僅是有些虛弱,便笑著道:“千言感覺如何?”
“感覺渾身麻木異常,也提不起勁。”千言坐到船幫上,指了指那個表情木訥的‘千言’,道:“他是誰?看著眼熟。”
“嘿嘿”漁翁一撩褲腿,蹲到千言近前,賊賊的笑道:“就看著眼熟?”
千言仔細看了半天,隻是感覺熟悉的很,但卻沒有多餘的印象,便道:“不認識。”
“嘿嘿,這就是你啊。”
“嗯?”千言一愣,看看自己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直呼疼的小男孩,道:“這……怎麼……怎麼可能?”
“哈哈,現在叫你聲徒弟,你不吃虧。”漁翁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道:“給你的那個銅盒,可是我們祖師爺傳下來的寶貝。”言罷還左右看看,貌似很怕被別人聽到似得,附耳對千言道:“這個就是‘龍膽’。”千言一愣,隨之大驚,要知道龍‘無目無心’(自家書中記載,雖然跟史記不符,但畢竟是家傳的,對龍也有所記載。),但卻唯有一膽。想到此處,千言急忙起身走到那個呼疼的‘千言’身旁,而疼千言卻表情木訥的也轉身望著近處的千言,嘴一張,道:“疼啊……”隨之向千言撲去,如此之近,千言根本無法躲閃,即使能將其擊殺,但也不忍下手。可千言不解的是,這個總是呼疼的人竟然直接如自己融合。漁翁見千言驚奇的摸了摸自身,剛想出言,就聽到千言一聲大叫:“疼……”隻見其額上布滿汗水,身體也有些發抖。
漁翁急忙將千言扶起,抱到船屋裏,馨兒也連忙將被褥放好。隻見此時千言嘴唇都因疼痛而有些發青。本來身體就未康健,此時更是傷上加傷。如果不是咬牙挺著,可能早就昏迷過去了,但渾身陣陣的疼痛還是讓千言昏迷了過去。漁翁連忙召喚馨兒去取老酒,嘴中含了一口,噴到千言臉上。千言被酒水一驚,也悠悠醒來,輕聲道:“爺爺,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