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入考(1 / 2)

千言緩步邁入內院,內院並沒有什麼擺設,四周能有丈餘的高牆是用黃土夯砌而成,腳下的地麵也是黃土壓實,但麵積極廣,就好似練兵場,能容納數千人。此時院內一眼望去已經有近兩千多來報考的學徒在此等待。見千言進來,甚至都沒有人轉身觀瞧,畢竟來學府的人很多。而千言氣質再好也不會讓這些人有所窺探,因為大家族的子女這裏幾乎都是,傲視平輩者更是彼彼皆是。千言也不喜歡熱鬧,便找一處清靜點的地方站定,因為人多所以學府並未有坐席。千言四下觀瞧……

片刻,千言眼前一亮,由於院內人員太多,千言一直在尋找學府的師傅或者學員問問。現在剛好見到維持秩序的學府學員。千言可不想像剛才那樣,白白枯等那麼久,自己懷裏這麼多‘木牌’。說不好直接就能免試,其實千言對學府並不在意,主要就是想見到自己的父親,想問清父親為何不顧族人安危而投靠漢朝。

雖然內院中維持秩序的學員能有上百人,可畢竟人員太多,雖然沒人敢在學府中鬧事。但這些新來的學徒都是養尊處優之輩,時不時還會有爭吵發生。所以也使得這些學府的正式學員十分忙碌,此時的‘子義’剛剛換班,也準備回到住處休息會。可才走不遠,就被人堵住,子義抬頭麵露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小許多的男孩,有些不耐的道:“不知有何事攔我去路?”雖然不耐,但也不敢喝斥,要知道這裏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且麵前這個男孩雖然穿著一般,但氣質不凡。而子義卻是平民出身,雖然家中也算富庶,但卻僅為中上之家。像大家族的子嗣那是不敢得罪的,雖然在學府中沒人敢動,可將來一旦出去那可不好辦了。

攔路的正是千言,千言也連忙拱手,輕聲道:“不知學長是否是學府學員。”這也是出於禮貌,因為麵前的少年身上穿的就是學府中派發的服飾。隻見這個少年也一身青袍,個子不算高,但麵相本應俊秀,可卻有一臉雀斑,但也比較耐看。

子義顎首,千言也連忙將懷中的那串木牌取出,子義麵露疑惑,可當看清麵前這個男孩取出的一串木牌時也是一愣。要知道,這些木牌可都是學府中眾派係給一些百裏挑一的天才配發的,雖然沒什麼大用,但也絕對是眾人爭搶的好東西。可麵前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卻取出一串,足有十幾個。且都是學府中相當大的幾個派係的,隻聞千言道:“不知這些牌子有何用途?還請師兄告知。”

子義有些發愣,聽聞千言如此說,才回轉過來,道:“呃……這些木牌為學府中學派的認可,可以無須登記直接到內院入考。”

“哦,那還需考試麼?”千言輕聲道。

子義也是笑了笑,搖頭道:“當時不可以,這僅是入門及”對木牌能直接入內院已然知曉,但當時卻因不知而沒有用,現在卻已經沒什麼大用,有些無奈的道:“看來是沒什麼大用了。”言罷,便對子義一拱手,隨後向一旁走去。而子義卻站在那裏呆呆的發愣,隻感覺嘴中發苦,心道:“這……可是絕對被人哄搶的東西啊,雖然沒實用,但有一塊便是被學府派係所認可的,居然……居然說無用?”學府在漢境是很有根基的,能被裏麵無論大小派係,隻要被一個所認可,在出師以後,那也絕對是被朝廷及地方搶著要的人才,可麵前這個小男孩卻根本沒當回事。無知?不對,氣質不凡。不屑?嗯,有可能,能人也!

千言的‘無知’,卻真成了外人看到的能者。

“嘟……”一聲震耳鑼鳴,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內院當中的一個樓台。這個樓台能有三丈多高,台麵為八角行,對稱這四麵八方,兩端最大角間的縱長為十二丈。這個在近前看似極大的樓台,遠處卻僅能模糊看清。不過這僅是常人,畢竟在院內的都是在家或多或少修習過術法等,所以眼力耳力都是有過於常人的。千言就在最外圍,所以當鑼鳴之時,還是可以輕鬆看到台麵的。隻見此時台上站著十餘人,都是學府的學員,都已是青年,在雙十左右,有男有女。衣服也不同於那些維持秩序的,這些學員均為赤紅甲胄,如若不是其胸前戴著的學府標記,可能誰人都會以為這是朝中的軍士。千言不解,但也不想多問。當這些軍士打扮的學員鳴鑼結束後,便都緩緩退下,隨後被其中兩個也是青年的學員攙扶著上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隻見這老者骨瘦如柴,皮膚也是有些病態的發白,再配上那身青絲白袍,真的好似一縷白煙般,顯得很似輕渺。下麵也有人開始議論起來,千言就聽到身旁有兩人道:“這就是學府第一門派‘道派’‘天境’的大能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