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還有田雲美,我相信她也是真的。”
虞欣怡勉強一笑,“這倒有趣了,那個看不見的、你口中所說的外國女子,自然是你幻想出來的,郭爽則是田雲美的想象……”
我接口說:“至於小賤人,正是你的傑作,他的殘暴和**,都是你給予的。”
“胡說八道!”虞欣怡打了一個哆嗦,“王小可,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齷齪下流嗎?不錯,我承認曾經有過幻想,而且不止一次,但是,在我的想象裏,肖健仁是正直善良的人,絕對不是現在的模樣。”
“變異了,”我想了一想後說,“肯定是變異了,這個怪洞能讓幻象成真,並且在無形之中擴大了幻象的某一些特征,比如小賤人的異化,麗姿兒的美化,還有郭爽若有所思的模樣,我相信他說的一定就是他沒有故鄉的事。所以,我還是認為這是一場由神秘力量主導的遊戲、思想遊戲,就看我們也沒有……”
“什麼遊戲不遊戲的,不是和實驗一個性質嗎?說了等於白說!與其研究別的人,我看不如趁著現在繼續往下走,隻剩我們兩個人了,我相信一定有它的道理,往下走肯定沒有錯。”
“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這真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麼我們就根本出不去,你想一想,普通的人會強過上帝嗎?”我隱約覺得之前好像誰說過類似的話,具體是誰忘記了。
“出不去?我還不信這個邪了!你不走嗎?好,我自己往下走,我可還記得你原形畢露的樣子,不跟來正好,因為看到你就讓我感到惡心!”虞欣怡惡聲惡氣的撂下這段話,很快選擇了一條看似向下傾斜的低矮洞穴,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我正思索著要不要跟進去,就聽到虞欣怡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嗓子,接著一步一步的倒退著爬出來,臉上驚駭莫名,都忘了站起來,隻盯著洞口發呆。我覺得奇怪,“虞欣怡,你……”
我猛地停住話,因為一聲極為清晰的聲音突然響起:“嗒——”,接著又是一聲,活像高跟鞋踩在硬地上。又來人了嗎?我不由攥緊拳頭,探頭望去。
高跟鞋還在有規律的敲擊,鬼使神差的,我忽然想起麗姿兒第一次出現時的情形,當時她踩著鼓點而來,操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隻對我全心全意,至死也沒有埋怨我半句。現實中是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人的,除非在想象中。
我忽然激動起來,難道真是麗姿兒嗎?那可太好了,我正悔的要死要活呢(要死要活不錯,後悔卻不一定)!細想一下,田雲美、虞欣怡、郭爽、小賤人都再次出現了,隻有麗姿兒還悄無聲息。依著這個怪洞的“脾氣”,也該輪到麗姿兒再露崢嶸了,不是嗎?
想到這,我連忙扶起虞欣怡,輕聲問:“是不是麗姿兒來了?啊?是不是麗姿兒來了?”
“噓!”虞欣怡定定的望著黑洞洞的出口,“不要說話,它就要出來了。”
“它?哪個‘它’?是麗姿兒?還是別人?或者不是人?嗯?”這個時候,我不由想到一個不算太可笑的問題,為什麼漢語不像英語那樣,他、她、它都是不同的詞,一聽就明白,而是三種稱謂一個讀音,如若不是彼此熟悉,或者聯係前後語,根本不知道說的是男是女、是人是獸。真不明白上下五千年、號稱睿智無比的漢族老祖先是怎麼弄的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