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圍城(1 / 2)

兩日後,丁家商隊到達了貴安城,丁力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雖然從慶天到貴安這條路線還算太平,但也不是就沒有山匪流寇,隻不過尋常匪幫礙著丁家的名聲太響,不願意招惹罷了。貴安由於是邊境城池,所以規模很小,但城牆卻是很高。雖然規模上有慶天城的一半左右,但其人口卻是不及慶天十之一二。路上行人稀少,酒樓、商鋪也不見幾間,很是荒涼,就像是兩三個小村子連在一起的感覺。丁家為了方便交易,在貴安城開設了一間客棧,每次丁家與邊軍交易就在此處進行。客棧的管事的叫張錄,五十來歲左右,原本為丁天祥的管家,因此人誠實可靠,精明能幹,在丁家與邊軍取得貿易聯係後,便被丁天祥派往此地長期駐紮。張錄見了丁力與誠信兄弟到來,開口說道:“三位少爺一路定然受了不少辛苦,老夫先帶三位少爺洗漱吧。”“不用客氣張伯,盡管讓下人帶我們前去就好,還得有勞您老幫著安置好貨物和眾位弟兄們。”丁力答道。“那就按少爺說的辦,老夫前去安置貨物和弟兄,再派人前去通知張將軍貨物已到。餐食也已準備妥當,洗漱完了便過來吃吧!”十幾天沒有洗澡,三個少爺出身的早已受不了了,和張伯言語了一聲,便讓下人帶著洗澡去了。洗澡的地方就一間大屋,裏麵放著十幾個巨大大木桶,每個木桶下方擺放著一個木製的台階,木桶裏麵已放好了熱水,三人脫了衣服便要找木桶進去,讓丁力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誠信兄弟竟然齊齊擠進了一個木桶,丁力呆呆的望著這對兄弟說道:“不用吧!兄弟情再深洗澡也不至於擠一個桶吧?”“我倆從小就一直一起,二十多年都習慣了,一塊洗互相搓著方便,也搓的幹淨。”丁誠答道。“是呀,是呀,這木桶夠大夠寬敞,再來一個也裝的下,你也進來吧,我倆幫你搓搓。”丁信接著道。丁力一聽讓他也進去,身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跳進木桶對兄弟二人說道:“我自己就可以了,還是你們兄弟倆好好搓搓吧,最好裏麵地也都搓搓。”第二日,丁力剛一起床,張伯便來了,告知丁力此次交易要延後幾天才能進行,昨日安排聯絡邊軍的人回來說因為前線發生戰事,張將軍已去前線抗敵了。丁力還盼著速速完成此次交易,快點回慶天,貴安這座死城還真沒什麼好呆的,但是看來也隻好多在此地多逗留幾天了。誠信兄弟聽到要多留幾天卻是很高興,沒有家人的管製,可以讓這對形象一般但卻總是自詡風流的兄弟倆好好的玩玩兒。玩什麼?當然是玩富二代們都愛玩的女人了,這哥倆十幾歲便被不知道哪家公子哥引去了妓院,並一直熱衷於此道。娼妓是貴安城的支柱產業,服務對象主要是駐守此地的邊軍,質量上比其它地方要差一些,基本全是隻賣身、不賣藝的主,畢竟兵哥哥們都不是附庸風雅、舞文弄墨之輩,管你會什麼琴棋書畫,是什麼色藝雙絕呀隻要會**、能敗火就成。丁誠聽到此消息後,一步三晃地走到丁力身邊拍了拍丁力肩膀猥瑣的說:“走啊!哥帶你找樂子去。”丁力瞟了他一眼,道:“你倆去吧,小心染病。”“力哥,你咋這麼不上道呢!貴安這麼大,你就不想去看看。”丁信一旁勸道。丁力則沒好氣的回道:“你倆要去就快點滾犢子,再墨唧回去告訴你老爹。”丁誠指了指丁力道:“算你狠,信子,我們走。”說完,兩兄弟便手換手、戶並肩**去了。丁力一腳踢在丁誠屁股上,笑罵道:“早點回來,我不告訴三叔,張伯可不保準。”誠信兄弟出了客棧,丁信小聲說道:“哥,你說小力是不是那裏不行啊?再不是太小了拿不出手吧?叫他這麼多次都不和咱們去。”“洗澡時你也看到了,不是拿不出手呀!要是真的不行,回去給他弄點威猛散、一夜強什麼的猛藥,讓他重塑男人自信。”誠信兄弟走後,丁力閑來無事,便在院內打了套拳,好久不練了,打完混身筋骨這是個舒坦。丁家這樣的大家族,每個子弟都是要學些武術的,丁力八歲開始習武,至今已十四個年頭,練的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武藝,但是普通人三五個人是近不了身的。別看誠信兄弟更不著調,但在武學上的天賦要比丁力高出不少,哥倆隨便拿出一個都能完虐丁力。丁力練完便回房間內休息,可惜這個年代沒有什麼電腦、手機供人消遣,丁力便拿出那本《仙道誌》看書打發時間,仙道誌都是些神話傳說,要比那些什麼經啊論啊的好看多了。丁力正看得入神,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鍾聲,丁力便走出房間,找到張錄問道:“張伯,這是怎麼了?”張伯尋思了一陣道:“這好像是全民戒備的警鍾,上次響這警鍾還是十多年前,我派人去問問。”一會,張伯派出去的下人回來了,說是張循在前線大敗,被天秦國的軍隊攆到城裏了,天秦國現已將貴安城包圍,隨時有攻城的可能。這時,誠信兄弟也回來了,丁誠一進屋便大嚷道:“這是咋地啦?老破鍾敲個不停,煩死人了。”丁力嚴肅的說道:“張將軍兵敗,如今貴安已被包圍,別說交易了,我們想要回去也要等待戰事結束,敵人退兵才行了。以後沒我允許不準隨便離開此地,外邊很危險。”“玩好好地咋還揚沙子了呢!不是說好不真打嗎?”丁信說道。“軍隊之間的事咱們哪能知道,希望此戰能快點結束。”張伯有些擔心的說道。轉眼一個月過去,天秦國的軍隊一點要撤退的跡象都沒有,每隔三兩天便來一次攻城,而且圍城的軍隊越來越多,張循這邊根本不敢派兵迎敵,隻是龜縮在城內守城,據說也曾派人突圍求援,但全都以失敗告終。如若敵軍不退繼續猛攻,而且沒有援兵到來,城破隻是遲早的問題,形勢變得非常危急。又過了幾天,城內守軍開始抓壯丁幫助守城,丁家因為家族原因,故爾丁家兄弟及所屬商隊人員沒有被抓去守城。此時丁力也如同熱鍋上螞蟻,貨物就算損失了也不打緊,但這兵荒馬亂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麻煩了。看來城破已成必然,但如何能保證丁家商隊人員不受損失卻是個難題。天秦軍隊正襯著夜色到來之時抓緊攻城,守城一方的軍隊及被抓的壯丁依然英勇抵抗,雙方的爭鬥進入白熱化。攻方在箭矢的掩護下架起雲梯試圖衝入城牆之上,守方則是弓箭、碎石齊落,將妄圖趴上城牆的士兵擊落,整個戰況淒慘異常。在一處沒有士兵攻擊也沒有守軍存在的城牆上,一道紅光悄然落下,一個長相妖豔的紅衣女子擦拭掉嘴邊的鮮血自語道:“這裏兵荒馬亂,弄死一兩個應該也沒人注意。”說完又化作一道紅光迅速消失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