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的大軍還在疾奔.
他們不敢減速.
張旭的大軍正在後邊緊跟,他們隻要一減速,等待他們的就是屠殺,無情的屠殺。
可是全速奔跑的他們也不敢轉向.那樣死的更快,他們沒有把握成功.
張旭也在疾奔.
他不敢停.
他不敢給鮮卑人機會。
給敵人機會,就是不給自己機會。
隻要他一停,給了鮮卑人轉向的機會,等待他的就是全軍覆沒,絕無幸免.
局麵僵持住了.
雖然隻有一裏的距離,他甚至能看清鮮卑戰士胯下坐騎因為長時間奔跑而流出的汗水,可是他卻不能縮小哪怕一步的距離。
慕容風也沒有辦法.
減速還不如自殺,至少自殺是自己殺自己,減速隻能被別人殺.
不減速又擺脫不了張旭的大軍.
現在隻能比耐性。
誰先堅持不住,誰就是失敗者.
先堅持不住的是張旭,張旭的大軍,張旭大軍的馬匹.
他們是從漁陽一路狂奔直接到達盧龍堡的.
後來雖然休息了半個多時辰,可這是遠遠不夠的.
慕容風興奮了.
他知道這次他贏了.
後邊的敵人速度正在不斷變慢,正是標誌著他們快要堅持不住了.
牛角聲響起,鮮卑戰士也慢慢的放慢了速度。
他們要開始轉向了.
張旭忽然明白了鮮卑人的策略.
原來他們不是為了逃生,他們拚命的奔跑隻是為了尋求勝利.
張旭忽然想起了他的一個朋友.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的朋友曾經說過一些讓他永遠不能忘記的話.
“經商,就像是下注。一個真正的賭徒是決不肯輕易下注的。如果他要下注,不但要下的準、下的狠,而且還要忍.”
忍就是等,等最好的機會。
他的朋友又說:“別人認為你不會出手的時候,通常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現在慕容風已經開始驕傲了.
他終於等到了他的機會.
鮮卑騎兵轉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出手了.
靜如泰山,動如脫兔.不發則已,一發必中.
這也是用兵的原則。一步走出,就應該是致命的一步,攻的一定要是敵人的要害,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快。
他的出手就很快。
他回手一槍,切下了身下戰馬的尾巴,比他平時殺人的時候還要迅速。
後邊的戰士出手也不慢,刀光閃動,六萬把刀,帶著六萬條馬尾落了下去。
張旭的大軍速度立刻變快了,比最快的速度還要快.
如果你的某一器官被砍下來,相信你比這些馬跑的更快.
鮮卑人卻正處於一個欲罷不能的地步.本來他們有自信,這是最正確的做法,他們可以用一輩子馬背上的經驗做證明。
隻是他們碰上了張旭,從不喜歡按道理出牌的張旭.
所以他們敗了.
張旭揮動著手中的長槍,每一次出擊,必定有一名敵人死不瞑目.
一般人殺人,敵人的血會遠遠的噴出,就像是漏水的水龍頭.
但他不同.
看他殺人就是一種享受,他殺人就像是藝術.
他不肯出一分力氣,長槍借助每一次撞擊的力量輕輕閃過敵人的喉嚨.傷口雖然不大,喉結卻已經被敲碎,沒有一滴血流出.
身處數十萬敵人中的他,看起來仍是那麼悠閑狹義,好像此刻他正在花園賞花.
屠殺,真正的屠殺.
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沒有人能防住背後回來的長刀.
鮮卑戰士也不能.
典偉已經麻木.
他一向喜歡正麵作戰,可是現在卻隻能從背後下手.
雙戟每一次揮動,帶起的總是數個鮮卑戰士的屍體.有的還沒有死透,還在揮舞著手中的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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