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被坐的咯吱響也不在意,這時,‘叮嚀嚀’,上課了,同學們在場玩的是汗水淋漓,都陸續進來,這個班學生很少隻有三十二個,男生多一些,有二十個,女生才十二個,“王靜,給你買的汽水”一個圓臉女生坐在女孩旁,王靜放下書,靦腆的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說不出的可愛,細聲響“謝謝,張琪,給你錢.”,
張琪知道王靜很要強,接過二毛錢,(介紹一下,九十年代的二毛錢可是相當於現在的一塊錢,所以說一瓶汽水二毛錢也不足為怪),“我們還說什麼謝謝啊,對了王靜,你古詩會背了沒,這節語文課老師要默寫”,張琪一臉鬱悶的翻開課後的古詩,
快速的默背起來,王靜看到同桌臨時抱佛腳的樣子頗為好笑,小心的把汽水放進抽屜裏,準備中午帶回家給弟弟喝,她是家裏老大,有個八歲的弟弟,十分淘氣,她也很寵愛這個弟弟,隻要一有好吃的都會給他帶上,正在和同桌說著話的郝文彬無意間看到王靜往抽屜裏放汽水,心裏疑惑極了,王靜家庭條件大家都知道,父母離異,母親帶著兩個孩子,生活過得十分艱苦,平時連早飯都吃不起的她,怎麼會有閑錢買汽水,在一聯想到剛剛丟的五毛錢,會是她嗎?
看她平時靜靜,不像會是小偷小摸的人!可她抽屜裏的汽水是真的吧,是事實吧!一定是她,中午跟著她要好好問問,郝文彬想到這,剛煩躁的心頓時舒展開來,和同桌有說有笑,就連語文老師在講台上講解詩詞的寓意也滿不在乎,
王靜當然不知道郝文彬的想法,很快一個上午過去,中午放學後,同學們都像關在籠中的鳥兒,得到自由,歡快的回家,“王靜,我們走吧”,
張琪背上書包對王靜道,王靜衝她靦腆的一笑,“好啊,張琪你人真好”,張琪不好意思的拉著王靜,“可愛的公主,你老誇我,讓我都不好意思了”,此時教室的同學走的基本差不多了,郝文彬一直坐在那裏,張琪一轉身看到平時無論放學下課都衝在第一的郝文彬今天,
居然老老實實坐在那安安靜靜的寫作業,“郝文彬,你今天腦子不會進水了吧,平時回家比誰都積極,今天怎麼轉性了”,張琪的刀子嘴可是出名的,郝文彬有些尷尬,
第一次正二八經寫作業同學竟然還不信,難道平時我給同學就這個印象,但為了那五毛錢先忍下來,憨憨一笑,“張雞,你管的還蠻寬的,我寫會作業還範法了不成?”“你...!”張琪一時氣結,‘張雞’就是他起的綽號,張琪狠狠瞪了他一眼,
“哪個稀罕管你,你死了才好”說完一把拉上王靜飄然而去,“你...!臭張雞,早晚也要把你收拾了”,郝文彬沒好氣的把書本放進抽屜,也跟了出去,午後的驕陽火辣辣的,天氣十分的悶熱,郝文彬一直跟隨著王靜、張琪二人,張琪家離王靜家並不是很遠,
平時兩人都一起上下學,今天也不例外,兩人有說有笑,張琪看到王靜春風般的笑容後,深深的為她感到高興,自己這個同桌,平時話少還不愛笑,過了市場,兩人又走了幾棟平房,張琪便於王靜告別回家,王靜家在清真寺的平房窟裏,
那裏生活條件也是全礦最差的,水都是定點供應,一天隻有一次,後山的小路很不好走,但走習慣的王靜並沒有不適感,跟在後麵的郝文彬卻不斷咒罵著,眼睛嘀咕咕的轉,尋找著時機,這條路人走的很少,由其大中午天氣如此嚴熱,郝文彬瞅準機會,
“澇病鬼...?!”,郝文彬背著書包,從後麵喊道,王靜聽到聲音,停下來轉過身,看到來人是郝文彬鬆了口氣,好奇的問道,“郝文彬,你怎麼走這條路”,記得他家是住在自建村的,那裏的生活條件當然比這裏好很多,“澇病鬼,我是找你的!”,郝文彬剛小跑過來微微喘息,王靜皺皺可愛的鼻子,她有些反感眼前這個人,就因為他什麼時候都喊自己澇病鬼,但她的脾氣還是很好,耐心道,“找我?”,郝文彬也不打算羅嗦,早些要完自己的錢好走人,
“澇病鬼,我也不和你廢話,早上大課間時,你是不是去我抽屜裏拿走了我五毛錢.”,“什麼?你說什麼?”,王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郝文彬內心冷笑的很,裝,真會裝,再裝也要給!“我五毛錢放抽屜裏,你是不是拿走了”,
郝文彬提高了音量,“我...我沒有,你別冤枉人...!”,王靜從小最怕人冤枉她,聽到這個莫須有的罪名,眼淚不爭氣的湧了出來,郝文彬麵對王靜的眼淚內心沒有絲毫波動,在他想來,用幾滴眼淚想騙取他的同情,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