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莞,開門。”他大喊。
但是裏頭沒人回應,他拿出電話,往前台詢問,才知道尚莞又出去了。聽到這兒,他憤恨的踢向牆頭。
“該死的,她那個樣子還不老老實實呆在房裏。”
回到房間,再撥了個號,片刻對著電話那頭命令:“老張,尚莞現在的行蹤呢?”
“先生,尚小姐給祁正南接去自閉症院了。”
邵欒晟聽見祁正南這個名,心中一股悶氣無處發泄,將手中的電話往對麵的牆砸去,發出巨響‘砰’一聲,手機四分五裂,零散掉落在純羊毛地毯上。
但依舊不夠發泄心中鬱氣,瞧見身旁的椅子,狠狠的狂踢兩下,所幸他腳穿的是歐洲手工皮鞋,能頂起他這般折騰。
踢完,他煩躁的在房間內轉來轉去,原來等待的滋味這般煎熬,讓他坐立不安。
想想他五年之久都過來了,至少應該會是很淡定的,但不想他連一個下午都難以承受。
不該這樣,他不該這樣,應該很淡定,淡定。
想到這兒,邵欒晟於是將被踢倒的椅子扶了起來,坐了上去,接著掏出根煙,狂抽起來。
而他也就呆在酒店一下午都沒有出去。
尚莞在十二點多的時候回到酒店,洗了個臉後,她最想見的人便是弟弟,她必須去見見他,離開他五年,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瘦了還是胖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見。
於是乎她撥了祁正南的手機,讓他帶她去見天一,因為但沒有熟人帶著,院裏不會讓她見到尚天一的。
祁正南二話不說,二十分鍾後,載著她來到市區比較安靜的一處,‘天使自閉症療養院’招牌晃然呈現眼前。
她站在門前,遙望那幾個字,隻覺的一陣陌生,有種清冷寒的懼感。
正值中午,異常安靜,雖說環境優美,但卻透著一股牢獄般的閉塞,不禁想著,這裏能治療自閉症孩子麼?
“莞莞,我們去見天一。”祁正南的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尚莞回神,轉身點頭,與他一同往裏頭走去,進去的手續一切由祁正南辦理好,幹淨的地板透著森寒之光,在這三月,顯的異常寒冷。
走了幾個彎,終於走到一房門口,醫護人員手輕輕一擰,推開門,隻見一身白色睡衣,微長的發絲粘在額間,更襯的下巴尖長,一如漫畫中走出來的俊俏青少年,隻是臉色蒼白,毫無精神的坐著,這正是她五年沒見的弟弟,尚天一。
看見五年沒見的弟弟一臉淡漠的坐在床上,聽見開門聲,也不曾抬眸凝望來者是誰,隻是愣愣的看著被子一頭,似乎沉浸在他自個的世界裏,她進來未曾見過他的眼睛有轉動。
靜靜的走了進去,弟弟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打量他許久,他的表情始終保持一種狀態,尚莞坐在他一旁。眼中的淚花在打轉,快要淌落下來時,才顫弱的喊了一聲:“天一,你看看我是誰?”
尚天一聽到聲音,似乎一怔,眸子慢慢轉動,抬首,沒有焦點的眸光落在了尚莞的臉上,滯住。
尚莞滿眸淚花,“天一。”
“啊姐。”尚天一突然喊了一聲,尚莞心頭一怔,誰說弟弟自閉的傻,五年沒見她,一眼依然還能認出她來。
崔落了她眸眶的淚花,滾蕩的流淌了下來,就連一旁的祁正南,還有醫護人員都甚為震驚。
尚莞擦了擦淚水:“天一,啊姐來看你來了。”
“啊姐,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啊姐,你是不是不要天一了。”尚天一狂躁的抓住尚莞的手,蒼白的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