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合大家口味了?”
眾人心虛不已,附和討好:“合口味,怎麼會不合口味呢?”
話落,眾人手中的筷子像箭一般的飛向餐桌上的佳肴,低首品嚐來體現他們的剛才說的話不是假話。
邵欒晟見狀,臉色才緩了緩,轉對尚莞怒道。“吃飯卸眼鏡做甚?”
剛擦好眼鏡的尚莞麵對他的冷怒,莫名其妙,凝望他,看著他眉尖上沁出些不悅之色,溫吞應道:“眼鏡上有水霧,不卸我怎麼擦?”
饒是這般解釋,邵欒晟依舊沒好臉色,冷生生命令了一句:“以後別在廣庭大眾之下做這種小動作。”
尚莞眉一蹙,他怎麼一出一出的,一會對你好到無以複加,一會又冷漠怒斥,他這個人真的是有分裂症呀!
尚莞心裏氣悶極了,收回視線不再理會他,於是一人獨自吃著菜。
邵欒晟麵對剛才對她的口氣有些衝,心裏倒是懊悔了,但是道歉的話卻說不出口,於是也心情不爽的吃著菜。
可是這會兒,邀請來的監督員卻色膽包天,發現尚莞的真麵目後,心裏起了邪意,打著邵欒晟這趟工程需要他的幫忙,自然會想著巴結他的算盤,拿起杯子向尚莞舉杯:“這位小姐,你一直吃菜,都沒見你喝點酒,這可不好,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尚莞隻顧低首吃菜,聽見有人要敬酒,抬首推推眼鏡,一臉茫然的望著那位長的一副油水充足的樣子。
一旁的邵欒晟亦也冷冷的望著監理員那一副邪念十足的嘴臉,嘴角噙著邪笑,眸裏剛剛斂下去逼人的光芒,此時再度泛了起來,整張臉顯的明晦不定。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半響,尚莞擠了個僵硬的笑。
那位監督員卻露出個猥褻的笑,“在酒桌上哪兒有說不會喝酒的?”
尚莞有些氣悶,她隻是來吃個飯,不是陪酒的,但還是很耐心的回答著:“真的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會喝,我想還有很多人會喝,你讓會喝的陪你喝就好。”
說完,低頭不理那男子,那男子見狀,轉對邵欒晟逼官:“邵總,你的秘書真的太不給麵子了,這點酒都不給臉。”
邵欒晟微微一笑,那笑如六月天中午的太陽,毒灼。
薄唇開啟:“肖監員喜歡喝酒的話,我陪你喝如何?”
那男子見邵欒晟要親自陪他喝酒,氣勢更漲,將酒杯擱在桌上,一臉不悅:“喝酒,必須得美麗的女子陪著喝,如果這頓酒喝好了,邵總的工程質量關到市裏,分分鍾過關。”
這話倒是濃濃的威脅,但卻邵欒晟嘴角的笑意更濃,那套高檔西服藏裹下的手臂擱置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上的玻璃,發出咚咚聲響。
一如他的心情,不明。
良久,那雙深邃的眸子突然一緊,冷若冰霜的話從他口裏飄了出來。
“肖監督員這話好濃的威脅。”
“不敢,隻是邵總應該很明白這種事的,我見這位小姐也是一位明媚的美人,有時候美人必須用在關鍵之處。”
邵欒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
笑聲狂妄肆意,但卻給人一種開殺的寒意,果然,笑聲剛嘎然而止,就傳來他生尖的怒吼。
“把他給我丟出去。”
話落,座上有人站起來,將那位肖監督員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來,一直拖向門口。
那位肖監督員殺豬般的尖叫著:“邵欒晟,你可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我,市裏質量監督局的局長是我姐夫,你敢這樣對我,你的工程別想過關。”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個的命運吧!還有,你已經連累了你姐夫了。”他的話帶著濃濃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