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眸裏蕩漾起氤氳的霧氣,印入的人影,顯的都是模糊不清,她本想把霧氣擠回眸裏,但是它卻並不聽使尚莞的意力,越聚越密,剛止停住的淚水,從她眸潭滾落下來。
說話的語氣也變的艱難:“邵欒晟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信,但是你能不能信一次我呢?”
掛著清湯淚水,她臉上閃出哀求之色。
邵欒晟臉上亦也是痛苦之色,他隻要想到孩子被她無情的殺死,心裏的恨再就無法壓下。
他的聲音由爆躁轉成陰森,咬牙切齒邪佞的湊向她臉前:“啊莞,一切證據都這般指證你,你還想讓我怎麼相信你?我給過你那麼多的機會,你卻隻字不提,一直隱瞞著,如果不是我有所察覺,你打算就一直瞞著我下去,是吧!讓我知道自已曾經有個孩子的權力你都要抹殺。”
尚莞臉上掛兩行清淚,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撫上他的雙臂,哀求搖晃:“啊晟,你回來後,你對我表現的恨之入骨,那時我根本不敢把這事告訴你,直到昨天你表達你的心意後,我就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我承認我是擔心你會怪我,但是我是擔心你會怪我沒保護好孩子,並不是其他,今天我本來就決定好,要把事情告訴你的,但是你中途接了電話,後來就離開,我沒機會說。”
邵欒晟陰森如魔般的聲音衝向她:“你怎麼會沒機會?我問過你幾次,可你極力遮掩,還有,你說你躲進小山村裏是為了你父親追捕,可我查了,當年你父親根本就沒有追查你的行蹤,啊莞,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話落,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幾近把尚莞的手臂膊給捏碎。
但是尚莞眉都不皺一下,隻是一個勁的流淚搖頭。
看著邵欒晟不相信她,就覺的她的世界塌了,不行,她不能讓剛剛得來的幸福就這樣流逝了,她必須找有力的證據才行。
突然,想到一個人。
那是她的好友崔滌榆,滌榆是知道她的過往的,如果讓滌榆出來做證,他應該會相信。想到這,她本是滅了的希望,再次點燃。
噙著淚水的臉露出急色:“啊晟,你可以去問滌榆,當年的事她最清楚。”
邵欒晟又是一聲狂佞的悲笑:“哈哈……崔滌榆與你同穿一條褲子的,問她?等於白問,尚莞,我現在沒有心情再聽你狡辯下去,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人證物證,是你殺死我的孩子,我怎麼會愛上你這麼狠心愛撒謊的女人,你再也不值的我好好對待了。”說完,將尚莞用力一推,推到床的另一邊。
連看她的眼神,帶著瞅垃圾的憎恨,似乎她是瘟疫,讓他迫不及待的甩手。
尚莞將他的舉動納入眸子,那如刀般尖銳的話語,將她最後一點期盼都給淹滅了,他不可能再相信她了,他們之間永遠會隔著一道長長的裂痕,除非他們的孩子重新活過來彌補這道裂痕。
隻是,孩子無法活過來。
再說也是浪費口舌,無濟於事。
她終究守不住那份淡淡的幸福,果然,來的太快的幸福,是曇花一現。
她以為,她受了那麼多苦難,最後是可以擁有一份簡單的幸福,可是最終還是錯了。
啊媽常罵她,她是個掃把星,從她出生後家裏從沒有過過一天的安寧,弟弟是個自閉症者,啊爸公司也不如以往。
啊媽說,她就是個掃把星,她也不會得到幸福的。
果然,她是得不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