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姐,我從家裏帶了早餐,你洗涮一下吃早餐吧!”劉嫂站在一旁的玻璃桌上,手裏拿著保溫盒,正擰開它的蓋子。
尚莞想到個問題,她吃早餐的話,天一怎麼辦?劉嫂肯定沒有帶天一的份,從床上起來後,對著天一說:“天一,你去食堂買一些早餐。”
“我帶了兩份,尚小姐弟弟的也有。”劉嫂及時道,但聲音依舊沒有波瀾。
尚莞一聽,心生感激說:“劉嫂,麻煩你了。”
……
往後,尚莞吃的方麵,由劉嫂全權負責,而且吃的都是甚為滋補,所以漸漸的,臉色已不那般蒼白了,反而是透著一抹紅潤之色。
在尚莞住院期間,邵欒晟甚少出現,但每天晚上必定會出現在病房裏,而病房的三床鼎力局麵也一直存在,每次出現時,邵欒晟都是一臉冷漠。
這天他出現的時間比較早,正是在晚飯過後。
因為天天悶在病房裏,尚莞有點悶了,晚飯後拉著尚天一去了醫院的花園裏散步。
姐弟倆手拉手的在公園散步,有說有笑,親膩無比,而這一畫麵被剛到醫院經過的邵欒晟看見了。
於是一會出現的場景便可想而知,邵欒晟突然站在兩人身後,一聲冷怒。
“沒好出來吹風做什麼?”
姐弟倆立即刹住腳步,轉身,看見燈光下一臉陰沉的邵欒晟。
尚莞立即感覺到,她被尚天一握住的手上傳來一道力,那是天一憤怒而致。
她擔心天一與邵欒晟正麵衝突,於是轉對身旁的尚天一說:“天一,你先回房去,啊姐有話與他說。”
尚天一清徹透底的眸子凝望尚莞,從尚莞的眸底看出了她的擔心,於是也不讓她為難,畢竟他們現在正在為離開而做準備,隻要再忍忍幾天就好,於是點頭應道。
“啊姐,那你自已小心些。”
尚莞見弟弟這般懂事,不由會心一笑,臉上透著燦爛的光芒,“放心吧,啊姐沒事的。”
但這卻讓邵欒晟心頭不悅,她從沒這樣對他笑過,所以在尚天一離開後,臉色依舊鐵青。
尚莞見隻有兩人時,一臉平靜如水的凝望他,才回應他剛才的話:“我自已的事我自個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額頭上的紗布都還沒拆。”
她有點無奈,聽著他這怒氣衝衝的語氣,一刻也不想與他交談,於是問道:“邵欒晟,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故意找我的碴。”
邵欒晟一聽,臉上一僵,但轉瞬間,他臉上恢複如初的冷漠,“你以為我是關心你?”
尚莞冷嗤一笑:“我很有自知自明,但是我很不解,你為何還要天天來醫院呢?”
“孩子的事我會慢慢與你算,現在撇開這事來說,你還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要怎麼樣做,你沒權抗議。”
邵欒晟臉陰沉如晦,聲音如冰,怔怔的掃射著尚莞。
燈光下的尚莞,穿著病服,在微風中一臉嬌弱,雖然臉上沒那般蒼白,但是依舊纖瘦,更顯的她那雙純潔美麗的眼睛異常空大,此刻正憤恨的鎖住邵欒晟的身影。
隻是在他說出那句猖狂的後,那雙空大的眸子即蒙上一層水霧,連他在她眸內的身影都漸漸模糊。
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眸裏的那水霧便泛了出來,隻能極力隱忍著,就那樣死死的鎖住他。
邵欒晟被她這般看著,把他剛才的那股氣憤也看沒了,心頭的那根硬石慢慢的彎曲,最後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