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莞其實隻是想讓尚天一安心,才會這般說,她又怎麼可能向他們要錢呢?
尚天一聽完,頓了頓,清楚現在唯有家裏的能力讓啊姐少受些苦,雖然他對父母沒有多大好感,但此時此刻,還是必須依附家裏的能力,於是道。
“好,啊姐,啊爸啊媽雖然再不好,但終究是我們的父母,比起外人也要好些,你不如回家去,同時告訴他們我現在正在美國學習。”
尚莞眼泛淚花,轉身往一邊走去,“啊姐會考慮的,你現在隻管努力學習,學習好了,回來接管家裏的家業。”
“好,啊姐,你多保重。”尚天一道。
“你也是……”
通完電話,尚莞心頭總算是落下一塊大石,但是拿著電話怔怔愣在一頭。
啊弟,你讓啊姐回去,哪有那麼容易,你現在落入了邵欒晟的監控,他不願放手的話,啊姐永遠也不可能脫離他。
而坐在餐桌邊的邵欒晟將她的話全數落進耳膜,一臉沉寂,見她一動不動的站著,隻好朝女傭使了個眼色,女傭立即會意,走向尚莞。
從她手中拿過電話,用英文說:“小姐,吃早餐吧!”
尚莞也沒有議異,轉身走向餐桌,坐下,拿起她的那一份,乖乖的吃著。
這一係列動作,就是沒有抬眸看邵欒晟的動作,某人亦也是一臉陰沉著。
整個餐廳,隻有兩人刀釵聲,尚莞很雅優的把早餐吃完,用一旁的餐巾擦拭著嘴角,然後才抬首望著邵欒晟。
“邵欒晟,我有些話要對你說。”語氣十分的正式。
邵欒晟依舊一眼未抬,薄唇張了張:“說。”
她深呼吸一口氣,臉上轉成悲傷之色:“我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我無還你一個孩子。”
她的話,如晴天霹靂,把邵欒晟霹成一尊石雕,他拿著釵的手頓在半空中,眸神滯停。
尚莞一臉悲戚的繼續說:“我那次生孩子,不,是打孩子,那次造成大出血,醫生說,我以後都不可能再當生孩子了。”
尚莞的聲音像山間蕩繞的回音,盈繞在邵欒晟的耳旁久久回蕩不絕,衝擊著他的耳膜,造成暫時性的失聰。
“你為了逃避給我生孩子,竟然編出這種謊話來?”聲音猶如憤怒的海浪。
緊接著他手中的釵突然彎曲,手背上的血筋爬滿了手背。
尚莞抬瞼怔望著他:“我沒有編,這是真的。”
語氣平靜如水,無任何裝飾的痕跡。
“為什麼你那病曆上沒有任何記載?”邵欒晟的視線像針一般,尖利而細碎。
尚莞無奈的閉了閉眼,搖頭歎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查的,但剛才我說的都是真話,就算你現在不信,以後你便可以知道我說的是否真實?”
邵欒晟望著她的表情,喉嚨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接著將手中已彎曲不成樣的釵一丟,冰冷的聲音道:“尚莞你的話已經沒有可信用度了,但是我得告訴你,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都別想一走了之。如果一輩子生不了孩子,就一輩子做我見不得光的女人。”
話落,高大的身軀從桌邊站起,將椅子往身後一推,離開。
尚莞聽著這話,氣的吼了一聲:“邵欒晟你怎麼就變成這樣呢?那你說你愛我,隻是一個謊言,是嗎?”
邵欒晟頓住步子,“是的。”
尚莞聽到這兒,心瞬間冷了,冷笑一聲:“為何要對我說謊?”
“你對我不也是一樣說謊?”
邵欒晟說完,步子往樓上邁去,高大的身軀滲著冰寒陰氣。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尚莞滿心傷感,我沒有說謊,邵欒晟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難道就是因為你心裏不愛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