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欒晟分晰的頭頭是道。
“那豆豆為何會被送進自閉症療養院?”
“這個得問送豆豆進來的人。”
“其實豆豆現在是個孤兒,送他來的人不是他父母。”
邵欒晟的眸子,望向前方,“他父母呢?”
“院裏說過世了,不過也不知道是否真實,也說不定是認為豆豆是個自閉症者,擔心累贅,把他放進自閉症療養院。”
邵欒晟頓了頓,沒有說話,但是豆豆的臉形在邵欒晟腦海中打轉著,狐疑即時泛上腦門上,一個問題脫口而出。
“啊莞,當初你生孩子時,你清楚周圍發生的一切嗎?”
氣氛驟然冷降,突然被提到往事,而且還是她曾經最暗無天日的過往,臉色一暗。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語氣不自覺的多了一份悲傷。
邵欒晟急著解開心頭的疑慮,不曾察覺她的變化,隻是說了個:“看到豆豆,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如果咱們的孩子還在,應該也五歲了,而且你又說豆豆五歲?”邵欒晟沒有把心頭的狐疑說出來。
原來他也是想到孩子,於是喟然長歎:“當初我生孩子時,是清楚記的一切的,接生啊婆要我用力,可是我怎麼用力也沒辦法把孩子生下來,最後,啊婆說,胎位不正,隻好去請人把我抬到鎮裏的衛生所,到了衛生所後,孩子是生下來了,但是因為在裏頭太久,缺氧,一出來就全身是紫黑色的……”
突然,她顫抖的聲音嘎然而止。
那段往事,還是能清晰的影響著她,生產的痛,看到孩子沒有氣息後的痛,她此刻依舊感同身受,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痛,一度以為她會活不過來。
邵欒晟聽出她的聲音裏的顫抖痛苦,心痛的伸過修長,節骨分明的手,將她攬進他的懷裏。
“對不起。”聲音亦如蒙上一層霧靄,沙啞的心痛。
開著車的他,緊緊的摟住她,親吻著她的發絲。他不該問這事,這事對啊莞來說,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要查心底的疑惑,他有的是辦法,最高科技的是DNA,想到這,他於是轉移了話題。
“啊莞,豆豆也算跟我們有緣,我們不能拋下他不管,不是嗎?”
他的聲音沙啞,但卻帶著濃濃的溫柔。
他沙啞的溫柔,及身上淡淡傳出來的體溫,安撫了她那顆顫抖而沉痛的心,半響才說:“你也喜歡豆豆?”
“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我能不喜歡他麼?”他答的理所當然。
尚莞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有意無意的傳遞給她信息,要把豆豆帶在身邊,兩人就要登記結婚,可是他們最近的關係已經不適合結婚了。
想到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靠在座椅上,依舊拿出剛才那句話:“你說過的,我隻做你的情婦。”
邵欒晟知道,這事他要是再不給個合理解釋,估計這一輩子也娶不到她。
歎了一聲:“但是我也有說你要給我生兩個孩子吧!”
她不語,接著他又說:“我怎麼可能讓孩子頂著私生子的名份下成長呢?所以我後麵的話就是否定前邊的話。”
尚莞冷冷的一笑:“我現在還能相信你的話嗎?我們就保持這樣吧!”
此時的邵欒晟如身穿薄衣,走在雪地裏。
“那你不管豆豆了?”他的聲音變的壓鬱。
“我們另想辦法,或許找一對夫婦,去替我們領出來。”她突然想到這個辦法。
邵欒晟本想利用這個絕好的機會,改善兩人的關係,但是卻行不通,眸光一沉,染著霧靄的眸子,即時波濤暗湧。
“啊莞,那麼以後你是打算讓我們的孩子頂著私生子的名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