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抬眸,臉上扯開一抹冷風的微笑:“宋世傑,我不會改變心意,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隻是個交易,但因為你狡猾,最終一毛不拔,拾了這樁婚姻,而我在這樁婚姻成了轉輾送人的禮物,隻是這個禮物,現在沒有它的用途了,最終該有它的歸處。你拿著這沒有用途的禮物,占地也費神,不如放開,大家心淨也開心。”
雲淡風輕的淡漠,自嘲,讓她有種處在一種塵埃落定的飄渺,那是一種心死如水,欲歸於平靜的淡泊。
宋世傑麵對這樣的尚莞,額頭深皺,手突然伸向她的臉頰,隻是剛到半空中,卻停住。
最終握成拳,垂下。臉上泛起桃花般的笑意。
“既然邵欒晟一直在欺騙你,不如我們合作,連盟一起對付他,你也算是報了仇。”
她突然冷眼掃向他,冷漠的臉孔突然擠出鄙夷的笑:“宋世傑你終於露出真麵目了,但就算我再怎麼恨一個人,也不會跟你聯手去報複。”
她不是以前那個尚莞了,所以她沒有那麼大方。
她也想報複,隻是她不會做任何的舉動去報複,她知道,要報複一個人,那就是用冷漠對待。
冷漠對待他的存在,他的任何舉動,用冷漠告訴對方,他在她心裏其實並不重要,正是因為不重要,所以她傷不著,他自認的報複隻不過是自以為是,以為傷了她,可她卻是毫發無傷,照樣生活,地球照樣轉動。
這種報複才是夠徹底的報複,也是一種致命的報複。
她很壞吧!應該是壞到底了,能想到這種報複,是不是隻有她才能辦到。
嗬嗬,她也有她的盤算的。
宋世傑聽到尚莞的回應,笑臉即僵,眸光陰森及憤怒。
“連報複你也不屑跟我聯手,我在你心裏真的是那麼一文不值?”
她眸眼一轉,冷若冰霜的說:“既然知道何必再給自已添睹呢?”
“哈哈,尚莞,你真的有氣死的特質。”宋世傑冷諷大笑,甚至捎上淒涼的意味。
尚莞就那樣冷冷的睨著他,看著他的樣子,很是清楚,她對宋世傑的報複也是一種冷漠,似乎這種報複還真見效。
那個桃花朵朵開的宋世傑,應該從來沒有在任何女人手裏得過這樣的待遇,所以他這種情況,是預想中的。
但是他跟邵欒晟不同,他是從來沒走進過她的心裏,而邵欒晟卻在她心裏生根發芽,茁壯成參天大樹,現在她想拔去,也難以拔掉。
對宋世傑的冷漠,是自然反應,不算是故意的報複,但卻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收住笑聲的宋世傑,傳來一聲陰鷙的聲音。
“尚莞,過了今晚這宴會,如果你還真想跟我離婚,我不會為難你。”
她微愣,沒想到宋世傑竟然鬆口了,還真讓她意外。
但微微細思,似乎明白了幾分味道。
她如果不出席今晚的慶功宴,那麼離婚的事就別想他鬆口,今晚的宴會一定很重要,再細想,還體味出今晚的宴會不一般,而這還跟她有關,甚至跟邵欒晟有關。
不由然的蹙眉問,“難不成今晚的宴會有什麼機密?”
“晚上你自然會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別忘了,今晚打扮的漂亮點,我會派司機去接你。”宋世傑邊往前走,邊提示著。
聲音飄遠,尚莞微微出神,隻是細思著晚上的宴會有何機密?
半響,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不管什麼龍譚虎穴,為了離婚,她一定會去,現在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再害怕的。
收起心思,往她車子走去。
華燈初上,梅市的夜晚,一呈熣燦。
尚莞在房間裏,換上晚禮服,今晚選擇一套黑色的晚禮服,前邊如肚兜般,把胸緊緊的裹住,峰形高聳,豐滿的讓人移不開眸光,比坦胸露乳更魅惑。
而光滑白晰的背部,在黑色縷空的蕾絲影襯下,透出神秘的美煥。
削瘦的肩,修長的手臂,高挑的身形,在黑色禮服包裹下,是一種冷豔高貴的美,渾身透著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打探。
化了與禮服相襯的淡妝,挽起黑色緞綢般的發絲,再握個金色手袋,便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