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欒晟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郵箱給我。”
安振北嗬嗬的笑了,然後很狗腿的跑過去,一手撐在桌上,一手看著拿過一旁的便利貼。
眼睨著邵欒晟:“大哥,是不是該放我幾天假。”
“放假?放假‘風影’誰管?”邵欒晟冷然的睹了一句。
安振北的臉即時垮了,“大哥,她好不容易來美國,你總該給點時間我去追她呀!”
“‘風影’現在是你管,我不過問,所以這種事,你別跟我說。”
邵欒晟的眼是盯著他的手,見他一直不動,崔促著:“趕緊寫出來。”
“大哥,我傷心到忘記了,你讓我想想。”安振北突然說。
“別給我裝,趕緊。”
“我真的是忘記了。”
邵欒晟凝望著安振北,那眸光透著風,透著電,透著冷,半響說:“先把這事打探好,我讓你去玩半個月。”
安振北一聽,臉上閃出笑意:“可當真?”
“再廢話,半個月假就沒了。”邵欒晟的冷眼射過去。
“不廢話,立即寫。”安振北拿過一旁的筆,唰唰的開寫。
“就是這個。”安振北寫完,撕下便利貼,遞到邵欒晟眼前。
邵欒晟一把接過,望著上頭的字母,皺眉說:“這個人叫什麼?”
“遺忘。”
安振北無比認真的盯住邵欒晟的臉。
“遺忘?”邵欒晟的眉突然皺在一起。
“大哥,你有沒有聞出一些蛛絲馬跡來?這個名字一看不是受過風傷的,尚莞不就是受過風傷的嗎?你說會不會是她?”安振北一手捂住頭,踱步的打轉著。
“郵件的是什麼地方發來的?”
“我昨天就查了,郵件就是田納西州發來的。”
邵欒晟抬眼看他,再斂眸,看著手上的郵箱,凝眉,似乎在沉思,片刻問道:“那邊的莊園幾時能買下來?”
“就這兩天。”安振北說。
“要暗中進行,尚天一也在暗中觀察著我們的動向,找個當地人,以他的名義買下來。”邵欒晟眯了眯眼。
“我知道。”
“趕緊把這些辦好,辦好了,我要住進裏頭去。”邵欒晟眯著眼,看著手中的郵箱。
安振北有些煩躁的掃頭,走到邵欒晟跟前:“不過大哥,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尚莞是我親眼看著進火葬場的。”
一直壓在他心口的話,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邵欒晟低著首,安振北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片刻傳來他幽幽的聲音。
“安子,尚天一是個極端的人,他對尚莞的感情別人體會不到的,而他活著就能證明什麼都有可能,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是我能感覺到,她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上。”邵欒晟說完,抬頭。
眼裏染著不一樣的堅定。
安振北皺了皺眸子,嘴角泛起譏諷:“尚天一有心理病,敢情自閉症轉成心理變態了,自已的姐姐都能喜歡?”
邵欒晟暗下臉,一語不發,半響吐了一句:“總之,一定要找出寧靜莊園的秘密。”
“是。”
安振北離開了,邵欒晟望著手中的郵址,一臉深沉。
幾日後,田納西州的寧靜莊園旁邊,多了一座安頓莊園,裏頭正緊鑼密鼓的裝修著。
裝修聲異常大,隔離的寧靜莊園清晰可聞。
果樹下有兩位中國女子正在摘果子。
“妮塔,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一位長相平凡的女子朝著另一位女子輕笑。
“凱洛,我還好。”另一位亦是長相平凡的女子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說。
“你身子剛恢複,怕你吃不消。”凱洛邊說邊摘樹上的葡萄。
“我已經完全好了,現在需要多做運動。”妮塔說話,也不忘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