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這倒也是,如果方向真想害自己的話,她何必還呆在這裏而不帶著錄像離開?

但葛順平絕對不相信她是過來送肉給他吃的。這女人是毒藥無疑。

手裏拿著機子,葛順平在房間裏踱了起來,然後忽然臉上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他這一笑,又讓本來非常得意的方向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幹爹,你笑什麼?”方向畢竟太年幼,憑她的閱曆與經驗,根本無法猜測葛順平此時的內心世界裏到底藏著什麼鬼。

“如果不是我害怕麻煩的話,我今天甚至可以讓你把這東西拿走送給吳小軍的,他不是想抓我的把柄嗎?這個應該正好用得上。”

此時的葛順平好像是突然站到了製高點上,掌握了主動權,臉上的那份自信就說明了一切。這種自信在方向看來,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來自於一種實實在在的東西。至於那是什麼東西讓葛如此自信,方向說不上來。

“幹爹,你真的誤會了,我隻是想--”

方向還想解釋什麼,而葛順平卻突然擺了擺手打斷了她。因為接下來說什麼,葛順平已經一清二楚。“這裏麵的視頻是你跟吳小軍兩人自導自演的吧?”

方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葛順平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可能想不到,就算是你把這視頻帶出去了,我也有東西可以證明是你們陷害我的,到時候坐大牢的是你們,而不是我葛順平,你信不?”

葛順平冷靜的看著方向。她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可惜的是這個女孩沒走正道兒,被吳小軍這家夥給利用了。葛順平心裏不免覺得有些惋惜。

葛順平之所以要這樣警告方向,那是因為他最終還是害怕這東西流了出去,即使將來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但這種視頻卻是毀人不倦的!別人還都好說,劉雪婷會怎麼看他?他如何繼續呆在縣委書記這個位子上幹下去?

所以,他想將這種醜事兒消滅在萌芽之中。

或許是受了葛順平的挑戰,方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撒向了四周,竟然查看起來:“幹爹這辦公室裏裝了攝像頭?”

“邪不壓正,任何事情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我勸你們以後還是不要跟我搞這些小動作。”葛順平沒有正麵回答方向的話。

“既然幹爹說得如此明白,那我也打開窗子說亮話吧,這的確是吳小軍的無奈之舉,隻因最近老有人跟他作對,他也想找一個保護傘不是?如果在關鍵的時候幹爹能替我們說上句話,我們就可以不至於那麼被動了。而至於別的,絕對不會難為幹爹的。”方向隻好向葛順平攤牌。

“像吳總這麼有實力的人物,有誰還敢跟他過不去?”葛順平明知故問。然後他坐回到了沙發上,而方向則非常自覺的站在他的對麵,此時葛順平的氣勢已經壓過了她,讓她覺得不能再跟葛順平抗衡了。

於是方向就把坤子兩次打了吳小軍手下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倒是聽說你們吳總手下的人也不善呀,平時很是飛揚跋扈,而且,據我了解,那個許敬山好像還有逼著一名女老師下跪的情節,這事兒不是捏造的吧?給我倒杯水,那裏有茶。”葛順平指了指桌上的杯子說。

方向很順從的取了茶倒了些許放進杯子裏,又倒上水,走過來將杯子恭敬的遞到了葛順平的手上,這才借著機會坐到了葛順平的身邊。

“為人不能太囂張,人的地位再差,那也是有尊嚴的是不是?雖然那女老師有錯在先,但也不能做出那種欺人太甚的事情來吧?我就說,無道者,天自滅,像吳小軍這麼縱容手下的話,早晚是會吃大虧的。”葛順平想教訓吳小軍,卻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過鋒芒畢露了,在他看來,畢竟雙方還沒真正撕破臉。

許敬山這一節,方向還是聽吳小軍說過的,如果撇開他與吳小軍的關係,單獨站在她一個女孩子的角度上來看,許敬山絕對太過分了,如果這些人都這麼囂張,那老百姓還會有什麼活路?

“幹爹說的對,不過,依我對吳總的了解,他本人並不是那種人的,都是他手下那幫兄弟不著調,才毀了他的聲譽。”方向忍不住要替吳小軍說話。畢竟他們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兒子的錯,板子就會打到當爹的身上,這事兒他吳小軍能逃了責任才怪!你可以捎話回去給你們吳總,隻要奉公守法,沒有人難為他,但如果胡作非為,別說是國法,就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的。”這話葛順平說得很重,尤其是今天對他一個縣委書記做的這事情,就很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