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強那種凶狠的語氣,就連張彪都不由的有些戰栗了。
“老大,我倒是擔心方向那個騷貨,用不用抽個機會去教訓她兩下,也好警告警告她。”張彪這樣說的目的,就是想借機會去賺方向的便宜,因為之前吳小軍還神氣著的時候,這個張彪也曾經勾引過一回方向,可是方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直接不鳥他張彪這樣的貨色。這讓張彪一直懷恨在心。
“算了,那個女人暫時不要去招惹。”時強擺了擺手製止了他。
“為什麼?一個過氣了的小三兒而已,現在就算是收拾了她,吳小軍也不會在意了。”彪子說。
“你懂個屁,那個女人畢竟與葛順平扯上了聯係,現在如果方向出了什麼事兒的話,葛順平就算是為了撇清關係,他也要主張一查到底的,那反倒是引火燒身你懂不懂?”時強一直沒有對方向有任何的動作,正是出於他對葛順平的顧慮。
“大哥,葛順平怎麼了,他這個縣委書記我看也就是那麼回事兒罷了,你看看咱們縣裏那些賺錢的買賣哪一樣不是都讓老賈給占去了,他葛順平空當了一把手卻啥事兒都沒有撈到,窩囊死了!你鳥他幹什麼?我看那家夥就是一個膽小鬼,沒什麼值得顧忌的。”彪子不以為然,因為從葛順平來到飲馬縣之後,不僅沒有什麼形象工程,許多項目還落到了賈縣長的手裏,在外人看來,葛順平就是一個受欺負的老貨,所以彪子看不上他也不為怪。
“嗬嗬,彪子你這回可真是看錯人了。跟你實說了吧,之前我也是這麼看老葛的,總覺得那人太無能,縣裏抓錢的工程都讓別人攬去了,他竟然無動於衷,可能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緣故吧。可自從這次交鋒之後,我卻對這人有了新的看法了。”時強抽出煙來遞給彪子一根,這在之前是很少有的,都是彪子抽自己的煙。可現在不同了,彪子幾乎是時強唯一可以信得過的人手了,他不得不對他好一點。
“我就沒看出他哪一點兒有縣委一把手的氣派。”彪子還是不服氣。
“這次讓紀委調查他,有什麼結果了嗎?你小子是不知道紀委所謂的調查的厲害呀,把人弄去之後,什麼也不提示,就是讓你交待問題,嗬嗬,這一招真他媽厲害,多少人被關起來之後,一下子就懵了,誰知道紀委要問的是哪一項,你想想呀,現在的官員哪個敢說自己的屁股底下是幹淨的?所以嘛,被調查的人就隻能一樣一樣的亂說了,開始是揀輕的說,但他們是不會讓你停下來的,就算是因為某事抓到了你,也不會說可以了,交待完了。嗬嗬,所有進去的人都是吃了這個虧,所以,大部分自己做下的事情就都說了出來。關鍵是不讓你睡覺呀。你是不知道,人要是沒有了睡眠,那意誌就徹底垮了,那個時候說啥也挺不住了,恨不得編上一些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然後求得一個安穩的睡眠。”
“有這麼厲害?”彪子不相信的問。
“那讓你三天三夜不睡覺試試?”時強笑著說,“而葛順平這貨卻不同尋常,關進去之後,他竟然什麼都沒有交待,一來是這家夥牙咬得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很可能這家夥就是一個比較幹淨的官。嗬嗬,在現在這年頭,竟然還有這麼清廉的官,我真有些不太相信呀!開始我們真的低估了他了。一個連女色都不近的官員,你說,他還是人嗎?”
在時強看來,葛順平簡直就難以置信。
“其實也不是,那馬長風也那麼幹淨?我才不信呢。”
“馬長風跟葛順平不是一回事兒,馬長風才多短的時間?剛剛弄進去就有人保他了,我那位大哥還因此差點兒丟了官呢。”時強第一次在手下麵前說了實話。“對了,上次來的那個姓黃的沒有再來吧?”
“一直沒有。大哥覺得那人有什麼不對頭嗎?”彪子問。
“突然來那麼一個生人,當然得警惕一點,可我們又不能冷了生意,我聽說他來呆了幾天就卷了幾十萬走了,高手哪。”時強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