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了空不信:“住持師姐的床單被套每個月都在清洗。”

“每個月”青兒故意尖叫出聲:“最遲半個月洗一次,正常來講應該是十天清洗一次,你們不生病不家誰生病。”

可是,廟裏的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啊。

“病因人體質而異的。”青兒淡淡說道:“同樣的病到不同的人發病情形也是不一樣的。比如你吧,說不定發病就隻是覺得有點癢,輕輕撓幾下也就好了。”

了空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確實在癢了。

一會兒是後背,一會是前胸連著大腿和頭都在癢了。

一時之間,她都顧不得給了了塗藥。

“姑娘,我不是也染病了吧?”了空瞬間覺得很是恐怖。

“說不好,不過不要緊,真染了就用這種藥塗。”青兒心情真是大好啊,隨便說說話而已,那個了空就當了真,如果說話也能下毒,自己的技藝是不是超過了外公。

青兒回到廂房將這事講給南宮景她們聽,大家笑得直不起腰來。

“就你淘。”南宮景抿嘴樂了:“你外公可是教過你整人?”

“沒有啊。”青兒歪著腦袋想了想:“外公說,一般情況下不能整人。要害人也隻能害壞人,而且一定要比壞人壞,若不然就沒有機會了,因為你都被壞人害死了。”

這都是什麼理?

南宮景一聽愣在了那裏。

“小姐,您別聽她的,神神叨叨的聽不明白。”赤兒兩手一拍:“小姐,奴婢做事就是那種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總之,做人不要太老實。”

青兒和赤兒說的都是同一個道理。

邱媽媽聽這兩個丫頭鬥嘴,再看了一眼南宮景。

她總算明白了小姐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厲害:全是這兩丫頭給帶壞了。

靈泉廟裏又給了兩間廂房。

這兩間廂房卻是與之前的完全不同。

“小姐,您搬過去住吧,裏麵很是幹淨整潔。”邱媽媽覺得之前這兩間廂房說不定是廟裏堆放雜物的地方,現在給的兩間才真正叫廂房。

“好。”南宮景知道她們都是極好的丫頭,好吃好住的都留給自己。

一日三餐,了空也派人給送來了素食。

“所以說啊,不給點厲害她們不知道我們姓什麼。”赤兒一邊吃一邊感慨。

什麼厲害?

南宮景盯著她問。

“沒什麼沒什麼。”赤兒一邊吃一邊不好意思的嗤嗤笑了。

“小姐。”青兒就知道這個赤兒是一個草包,不打也自招了“了了師太和了無都是我下的藥。”

啊?

還真的是下的毒。

那赤兒發的毒誓?

“小姐,藥是青兒下的,那老尼姑非要指著我的鼻子說是我下的。我又沒有做,當然可以發毒誓了。”赤兒一臉的無所謂。

“青兒,你怎麼……”南宮景的心裏醫者都是救人的,怎麼會害人。

“小姐,您就是太才老實了。”青兒搖頭道:“外公說過,對那些不太老實的人就是要用點手段才行。小姐,要是沒有用手段,這會兒咱們依然沒有吃沒有住的”

好像是這個理。

南宮景想自己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再者,青兒說是自己丫頭,但確實也不是自己所能支使駕馭的人。

更何況,她原本不想給了了師太治病的,還是自己應下了她才勉強去的。

這已經是越過了自己與她之間的那種朋友情份。

雖然廟裏有吃有住了,赤兒依然去折騰她的棚子。

“這群老尼姑心眼多,誰知道哪一天又翻臉了,我還是做個萬全之策吧,萬一她們不要我們住了,我們就到這後山來過夜。”赤兒的棚子搭得寬大又結實,有鍾家兩兄弟幫忙確實要容易得多。

赤兒又用幾根藤蔓搭了一個吊椅,閑著的時候就坐在上麵搖晃。

“小姐,您去試一試,真的挺好玩的。”紅豆坐過一次後天天都想去:“小姐,後山樹林裏也很蔭涼,不像廂房裏越來越熱了。”

“熱了府上該會送冰塊來吧。”南宮景隨口說完自己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