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赤兒告訴了她一個不幸的消息:這些物件都是皇上和太後賞的,內務物全部登記造冊,一件也不許拿出去賣,賣了就是大罪。

南宮景當時哀嚎想不明白,怎麼就不能賣了呢,可是卻也不得不遵命照辦。

赤兒看著她愛財的樣子抿嘴笑個不停。

最後還是在自己瞪眼之下才有所收斂。

如今又有賞,寫個字都能得賞,還真是不賴啊。

“公主,請!”宮女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見南宮景還在發呆,小聲提醒道:“主子等著看公主的墨寶呢。”

“母後,景兒獻醜了噢!”南宮景連忙回神。

“寧靜致遠”南宮景想了想,提筆寫下四個字,一氣嗬成,剛勁有力。

“恩,不錯不錯!”太後顯然很是喜歡:“馮嬤嬤,賞!”

“謝母後!”南宮景聽了笑了,雙手接過鎦金點翠步搖看向太後道:“母後,這些日子您動不動就賞景兒,會不會將您的私藏都給搬空了啊,到時候皇兄可是要問景兒的罪了!”

“馮嬤嬤,你聽聽,你聽聽。”太後大笑:“景兒這丫頭還想著替我節省呢。”

“嗬嗬,公主,您盡管放心,主子這兒好東西多著呢。”馮嬤嬤也笑了:“公主啊,老奴覺得您可以每一天都來寫一幅字,然後主子就每天賞您一件物品。”

“你個刁奴,常景才來多久啊,差點就被你帶壞了。”太後佯裝發怒:“竟然哄著常景來坑哀家。”

“嗬嗬,也是母後疼景兒才舍得啊。”南宮景笑著上前給太後捶著肩膀:“母後,景兒常常在想,自己何德何能也得了母後的這般恩寵,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報答母後的恩。”

“這丫頭,那是我們娘兒倆的緣份,哪用得著東想西想的。”太後轉頭看向南宮景道:“回頭想多了頭疼。”

可不是,南宮景真正是想得很多,頭也很疼。

進宮已經這麼久了,封其為公主意欲為何也不知道。

南宮府祥和堂,容秋棠也在打聽此事。

“淵兒讓人打聽了,大約是和此次恒月國太子聯姻有關係。”南宮老夫人看著容秋棠道:“誰也沒料到,篼篼轉轉這麼多次,卻還是她的福氣。”

聯姻!

恒月國太子,那不是以前的靖王世子朱玉林嗎?

這樁親事不是已經取消了嗎?

“現在不是,他是太子,而四丫頭也成了公主。”南宮老夫人嘴角帶著一點諷刺的笑對容秋棠道:“

這一次倒不用你出嫁妝了。”

“母親!”容秋棠是吃驚不小,原來封為公主隻是一個幌子,隻為了嫁給恒月國的太子。

那可是太子妃啊,未來的六宮之主一國之母。

“怎麼,你不會真的想不準備嫁妝吧”南宮老夫人雖然和容秋棠暫時達成了某種默契,卻對她的一些事更是看不起。

“隻怕府上準備的嫁妝她看不上。”如果可以,容秋棠真的就不準備了。

“看不看得上是她的事,準不準備是南宮府的臉麵。”南宮老夫人正色道:“不管何時,你別忘記了你維係的南宮府的臉麵。”

“是,母親!”容秋棠在南宮老夫人麵前受了氣。

回頭就去找了南宮淵。

“錯不了,我打聽到了,這是左相的提議。”南宮淵沒料到自己和左相一向不睦,有這等事卻由他來提出,真正是意料之外的事。

“老爺,那咱們府上要準備一些什麼東西?”容秋棠隻得將這事提最出來:“老爺,您是知道的,自從您閑賦在家,沒有了奉祿府上開支也大,您看這嫁妝?”

“沒有要你十裏紅妝,景兒遠嫁恒月國,你也不用給她準備什麼了,就一萬兩子吧,到時候給她傍身。”南宮淵想了想道:“這應該算是我這個父親能為她做的最後一點事了。”

雖然是自己的女兒,小時候沒管,長大了卻也管不著了。

南宮淵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南宮景。

“這孩子,也是個有造化的。”不得不說,朱玉林去了恒月國還同意娶她,看來以往的傳言並不是虛的。這孩子確實得了他的心。

不是有造化,是造化大了去了。

讓容秋棠不滿意的是一萬兩銀子的嫁妝還要公中出。

一萬兩,那可是大手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