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侯不以為然,準備繼續斥責吳乙鼎,卻被吳乙鼎搶先打斷。
吳乙鼎厲聲說道:
“你們西周天子失政在先,你身為國舅,召我以誅無道,扶立東宮,此為你之初衷,亦為我之誌也。
當初你派遣使臣從南方申國來向我求救兵,同你一起攻伐這無道的幽王。我見你誠心誠意,便答應了你。
如今,我的士兵遠涉千裏,途徑不毛之地,很多人在中途甚至丟掉了性命。我們來幫助你解決了家務事,為此,付出了多少汗水、鮮血和艱辛,你可知道?”
說著說著,吳乙鼎身體前傾,倏的一下站起身來,向前大跨兩步,離開王座,他橫眉冷對申侯,繼續說道:
“如今大戰結束,他們身為我的士兵,我有責任讓他們開心放鬆一下,這是他們跟著我南征北戰應得的獎勵。
他們付出如此多的熱血和汗水,才換來今天這絲毫的快樂,我無權阻止他們!如今,是你們那懦弱無能的幽王拋棄了自己的臣民和百姓,他們受到欺壓和侮辱是因為他們選錯了君王,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和報應,這難道不是天理嗎?“
吳乙鼎說罷,站在一旁的副將乙速孤六根趕忙接上,對著申侯譏笑道:
“我們首領說的多麼正確英明啊。你們西周王朝地大物博,物產豐富,如今我們拿走一些,也算不了什麼。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啊,弟兄們?哈哈哈……”
乙速孤六根說罷,對著周圍的犬戎兵甲繼續哈哈笑個不停,囂張傲慢之氣焰,讓申侯和皇甫仁直接恨的咬牙切齒。
吳乙鼎仍舊表情冷漠。
感覺到首領的默許,“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的犬戎兵甲近乎癲狂的大笑成一團,有些人甚至笑到前仰後合。
申侯緊握腰下劍,吼道:“以強欺弱,侮辱手無寸鐵的婦孺和百姓,這就是你們犬戎民族所尊奉的天理嗎……”
說著說著,申侯提起鍖金槍,欲上前刺殺吳乙鼎。
申侯哪裏是吳乙鼎的對手。
眼見申侯的鍖金槍槍尖已經刺中吳乙鼎左胸。
吳乙鼎右掌一掄,一掌重重的側拍在鍖金槍槍杆上。
隻聽得“兵兵兵.”一聲響徹驪岐殿。
再看申侯,已經連人帶槍退出丈餘,沉沉地坐在地上。
鍖金槍也滑出好遠,摔在宮殿的地麵上,冒出點點火花,一邊“咣當當當……”響個不停。
吳乙鼎又是一掌,正對吳乙鼎,掌心順勢一收。
隻見那鍖金槍槍柄旋即飛到吳乙鼎手中。
吳乙鼎手握鍖金槍,一個箭步躍出丈餘。
鍖金槍的槍穗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如火焰般的火紅。
再一看,鍖金槍槍頭已經對準了申侯的喉嚨。
方才沉沉的摔在地上的申侯還沒有緩過神來。
一股冷颼颼的風衝到喉嚨,申侯定睛一看,原來真是自己鋼槍的槍頭。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渾身毛孔也全部張開,寒毛豎立。
申侯眼睛緊閉,準備受死。
見此非常不妙的情形,皇甫仁也倏的一下掄起赤金風雷戰刀,準備和申侯一起戰死。他怒目環視著周圍的犬戎兵甲,準備與他們決戰到底,流進最後一滴血。
犬戎眾猛將就立於殿上,他們也“嗆啷嗆啷”全部拔出彎刀,說話間就準備砍殺這二人。
可是,犬戎這陣勢,哪裏容得著申侯和皇甫仁有任何機會。
“住手!”吳乙鼎厲聲喝住皇甫仁和自己的眾將士。
眾猛將隻得將武器停於半空。